“怎的这么多冯远郡的?”
“就是,我们甘州一州只收五个新弟子,它一郡就是六个!”
一个布衣老人突然向前一步,高声道:“我们楚州乃是天下大州,也只有八个名额。雍州荒僻之地,一个郡就有六人,要说没有猫腻,我第一个不信!太初宫身为仙宗,行事如此不公,何以服众?!我不服!”
老人一声高呼,顿时引起不少人回应。甚至有雍州人士也道:“雍州九郡,其它八郡加起来只收了一个,冯远郡凭什么能有六个名额?”
执礼道人连叫了好几声肃静,可是人群骚动越来越大,那为首老者更是跳着脚喊冤,不断地说他那好大孙就只差一点没有录用。若是太初宫真的行事公平,就应该把冯远郡的名额分给楚州,让他大孙也进太初宫。
张生向左右看看,就看到了魁梧壮汉和宝家那位老者。老者神色木然,仿佛天下没什么事能让他变色,魁梧汉子则是抱臂冷笑。他见到张生望过来,索性走过来,道:“你怎不过去理论?”
张生淡道:“这人是冲着你们这些高门望族而来,关我什么事?倒是你晓家怎也容人如此猖狂?”
那魁梧汉子咧嘴一笑,道:“这是太初宫的事,如果他指名道姓说我晓家,我自会出手。但谅他也不敢。”
这边魁梧汉子八风不动,几名执礼道人都很年轻,经验不足,此时都有些慌了,一边劝一边阻拦。但是那老者见此,闹得更加厉害,只嚷着要个公平。几个年轻道人额头见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时一位道人忽然出现在广场上,刚现身头顶就浮现一头巨大狰狞虬龙,无形压力瞬间笼罩整个广场,法相以下人人动弹不得,这才把混乱弹压下去。
所有执礼道人当即行礼,道:“见过腾虬真人!”
那道人冷道:“何事喧哗?”
当下就有年轻执礼道人把事情经过说了。真人听了,脸色就不好看,无形压力顿时重了三分,那老者僵立在原地,如同被山压住,既动不得也说不了话,满脸的惊慌。
腾虬真人斥道:“各州录用多少弟子,乃是诸位真君所定,岂容尔等妄议!敢在祖师殿前闹事,惩戒必不可少。”
道人伸手虚抓,手中多了一条雷电长鞭,当头一鞭抽在老者头上!
老者头顶当即浮出一面屏风,屏风上有株梅树,正开着满树的花。这一鞭下来,屏风即刻开裂,梅花纷落如雨,眨眼间就没剩几朵。老者挨了一鞭,立刻颓然坐倒,头发刹那间白了一大半,脸上皱纹也更深了,如同老了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