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参将脸色阴沉:“明明还差二里地,哪里打得着?”
那队长一怔,就道:“只要把床弩前端抬高两尺三寸,就正好可以多射两里。如果不求那么精准,垫五块大青砖也差不多。”
这队长是熟知军事的,一张口就报出大差不差的数字。但是刘参将此时的脸色已经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时他身后一名校尉道:“这具床弩不是坏了吗?我早上刚刚检查过,现在用不了。”
“那是我亲手维护的,哪里坏了?”那队长红着脸争辩着。
刘参将忽然凑近了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冷道:“胆敢军中饮酒,醉酒上城,来人哪,把他押下去先关三日!”
那队长又是一怔,连呼冤枉:“我是前天轮休时饮的酒……”
刘参将哪想听他解释,一个眼色下去,几名校尉亲自出手,捆绑的捆绑,堵嘴的堵嘴,总算把那队长押下去了。
于是就在十里之外,数千大军连速度都没有放缓,甚至都没派支部队展开以监视军垒动静,就那么轰轰隆隆的开了过去。
一名校尉实在忍不住,骂道:“这也太看不起人了!这时候老子带上两百骑兵一冲,然后从后面一阵掩杀就能灭了他们!刘将军,要不咱们干他一下?”
刘参将两眼一瞪,喝道:“你懂什么,这是诱敌之计,必有后招!哼,他瞒得过别人,休想瞒得过本将军!”
几名校尉都是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他们自然知道刘参将是什么德性。此人跟名将那是一点都不沾边,惟一拿得出手的本事就是转进如风,几次都能从绝境中死里逃生。
只是众校尉也都是圆滑之辈,谁都不说破。
卫渊见所有部队安然通过了军垒,于是一挥手,近百骑带着面具的骑士鱼贯而出,丝毫不掩饰自身气息,战马迈着碎步,从军垒前穿过了山谷。
城墙上诸将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戴着面具的骑士竟然都是道基修士!而整座军垒中上上下下就只有十二名道基,还不到对面的一半的一半。
当下就有一名校尉开始数面具骑士,“五十,六十……八十七。果然是战天五十大盗!”
另一名校尉疑惑道:“不是五十大盗吗,这都快一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