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们看到曹缨再度拔出长枪要动手的时候,女帝却抬脚就把她踹飞出去,不偏不倚重重摔在百丈之外司马如脚下。
曹缨一口血吐出来,好像发怒的母狮子,还要往上冲,却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司马如赶忙上前扶住她:“殿下啊……你这是何苦——”
“嬴无双……她这是过河拆桥,要杀死江郎独吞一切,江郎一死,大秦再也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她的人!”
旁边的人听得清晰,纷纷点头暗叹,一针见血,极大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司马如摇头叹息:“殿下,这就是庙堂,你受伤很重,骨头断了好几根,动不得了,快服下这丹药吧。”
曹缨挣扎一番,的确无法站起身,终于颓然靠着石头坐下,面色无比悲愤,但有人惊讶的发现,悲愤中,却也有着很难掩饰的喜悦。
顿时有人明白过来,卧槽?可不咋的,女帝一崩,江凡未来只有去魏啊,合着这位是在演戏给自家爷们看?
但曹缨这古怪表情落在司马如眼里,他却隐隐有些迷惑,难道……不是作假?还是老夫也看不透这几个年轻人了……
旁边的白石公也露出迷惑之色,看向司马如,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目光再次转向几步之外的一个满脸焦急,一嘴巴火燎泡的年轻人。
南宫信。
举步走过去,白石公缓缓道:“侯爷,这般担忧生意啊……”
南宫信苦笑:“能不担心吗?如今南宫家一大半生意都跟逍遥王直接挂钩,大半壁江山呦……可咋办!”
白石公轻轻叹口气:“倒也是。你觉得,江凡会不会来?”
“最好别来。”南宫信很直接道:“缩头乌龟也比丢掉命要好。”
白石公沉默一阵,抬头看向女帝:“看着吧……会是什么一个结果呢……”
“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女人是真敢杀他啊,当年在青云山西荒原,要不是还江凡那一路护送之情,当时就给一剑斩了……”
他这话好像在佐证女帝绝对敢下杀手,但听在白石公耳朵里,却隐隐有些莫名意味,江凡,可并没死……
看了眼白石公,南宫信也转头看向山巅,只是没人注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屏息凝神的等待,让人感觉十分漫长,感觉虽然如此,却转眼间也过了午时,江凡依旧毫无音讯,而女帝则伫立山巅始终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