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妙蕴和李师师有些慌,夜里痴缠得很,也想生个一儿半女。
朱铭招架不住这些母老虎,二月份跑去南边巡视军队,修身养性一个多月总算恢复精神。
回到襄阳,一头钻进裴嫦娥房里,对种妙蕴和李师师的哀怨眼神视而不见。
裴嫦娥和侍女都大喜过望,跑前忙后殷勤无比,生怕不能给朱铭留下好印象。
“不必如此,正常做事便可。”朱铭感觉自己是贵客,而非这里的主人。
“是!”裴嫦娥连忙屈身领命。
侍女端来酒食,裴嫦娥亲自斟酒,然后乖乖坐下。
这少女堪称绝色,五官过于完美,如同图画中人,仿佛不似人间之物。
只是整日愁眉不展,可怜兮兮的,她被送来一年,都还没被朱铭碰过,心里各种担惊受怕。又跟别的妻妾说不上话,只能去讨好李师师,搞得就像李师师的小跟班一样。
朱铭大概能猜到她的心事:“嫦娥来此一载,颇受冷落,今日送你一件礼物。”
裴嫦娥展露笑颜:“奴不要相公礼物,相公能常来坐,便已欢喜得很。”
“去拿纸笔来,”朱铭吩咐侍女,又对裴嫦娥说,“去年你都跟着师师在学,怕连谱曲也学会了。今日送你一首新词,并无词牌,适合用越调弹唱,伱且为它谱一曲。”
裴嫦娥愈发高兴,又惶恐道:“奴只会唱词,离自己谱曲还远得很,此非大家而不可轻言。”
“可拿去师师那里,你们商量着来。”朱铭说道。
侍女很快捧来纸笔,朱铭挥毫写道:“玉纤屈损春葱,远山压损眉峰,早是闲愁万种。忽听的卖花声送,绣针儿不待穿绒。”
侍女很快捧来纸笔,朱铭挥毫写道:“玉纤屈损春葱,远山压损眉峰,早是闲愁万种。忽听的卖花声送,绣针儿不待穿绒。”
这首《天净沙》是元曲,但它用越调谱曲演奏,而越调在北宋已经出现。
裴嫦娥读得俏脸羞红,因为写的是女子思春,说直接点就是想男人了,朱铭这是在写词调侃她呢。
“奴……奴给相公唱一曲吧。”裴嫦娥面子薄,脸上发烧都不会说话了,连忙转移话题去拿琵琶。
朱铭这段时间轻松惬意,此刻喝着小酒听妾室唱曲,尽情享受着美好时光。
他心里猜测,估计闲不住多久了。
金国与宋国断绝邦交的消息,已经传到襄阳这边。
只是裴嫦娥一开唱,朱铭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噎到嗓子呛得咳嗽几声。
却听她轻启朱唇,唱道:“师师生得艳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幸自苍皇未款新词写处多磨。几回扯了又重挪,奸字中心著我。”
妥妥的淫词艳曲啊,柳永大才子真是玩得花!
“奸”字的繁体是三个“女”,中间再写一个“我”,非常形象的描述出当时场景。
柳大才子居于中间,师师、香香、安安环在周围,四人已经不分彼此打成一片。
朱铭忍不住问:“这首词谁教你的?”
“师师姐,”裴嫦娥羞涩低头,“师师姐说,夫君若是来了,可唱此曲解闷,把她叫来也行。就是……就是荒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