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正梦游着,大脑突然醒来,听得见有人在和他说话,四肢却不能动弹,想喊也喊不出来。
其实,这就是一个人自身灵魂和肉体分离的表现,且有飘起来的感觉。
此时,张少飞大概就是这种感受。
张少飞被那个猎人一推,一激灵,猛然惊醒过来,“藿”地一声站立起来,“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人劫持了……”
“你怎么就睡着啦?”猎人见张少飞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便关心地问了起来。
“你……怎么又是你呀?”张少飞睁大双眼,懵懵懂懂地问。
“我不推醒你,我怕你一直会睡到天黑呢!”猎人用手指了指天,对张少飞说。
张少飞抬头一望,着急地说:“啊!太阳都过中天了,我可要担柴下山到柴市去卖,再买米回家了。我娘还在等着我买米回去煮饭呢。”
“既然你还知道家里有爹娘在等着你回去,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在荒山野岭里睡啊!你看上一次,多危险呀……”也许,是父爱的天然使然,使猎人对眼前这个与他的儿子年龄相仿的打柴仔多了一份关爱之情,猎人说到这里,从袋里拿出一块煎饼递给张少飞,疼爱地说,“都这个钟点了,先吃块煎饼充充饥,好有力气担柴赶路。”
张少飞推辞道:“大叔,这是你留着吃的午餐,我吃了,您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猎人见张少飞如此一说,微笑地从袋里又拿出一块煎饼来,边吃边说:“我袋里还有呢!孩子,快吃吧,吃完好赶路。”
张少飞见猎人如此热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候,张少飞确实也饿得肚子“呱呱”叫,接过煎饼,狼吞虎咽般地一下子把整块煎饼吃下了肚子里。
猎人见张少飞吃完煎饼后,从腰间解下那个系在腰带上的葫芦,递给张少飞,“喝口水吧。”
张少飞喝过水后,舒坦地说:“啊,吃饱了,好舒服。”张少飞刚想说“谢谢您!”这才想起还未请教对方尊姓大名。
未待张少飞开口,猎人已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很显然,猎人与张少飞想到了一块。
张少飞趋步上前,尊敬地说:“我姓张,名少飞。”张少飞自我介绍后,接着问,“大叔,您贵姓?”
猎人用手指了指对面那座大山,“免贵我叫丁大勇,是云雾山上峨石村人。我们那里的人大多是以打猎为生的。”
张少飞看着山下一望无际的田野和一排排、一处处的村庄,说,“我是山下太镇村人,靠打柴为生。”
“哦……这里距太镇村有十几里路,要走大半天的,阿飞,你还是快点赶路吧。”丁大勇提醒着张少飞说。
“谢谢大勇叔。”张少飞说完后,挑起柴,和丁大勇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