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个傀儡,也不至于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吧?
明媚儿自觉失言,怕惹他不高兴再回宫,忙道歉。
“妾身知错,不该怀疑陛下,是妾身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事实上,她从未怀疑过景文帝的能力,甚至是很相信。
这世间没有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她只是怕…他戏弄她。
景文帝没有同她计较。
半晌。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挤进明媚儿耳朵里:“你这是关心则乱。”
明媚儿抿唇,没有说话,只当没听到。
一炷香后,景文帝在一片荷花池的亭子外停下。
正值冬日,荷花池结冰,四处草木枯萎,只有亭子周围还有几棵常青树仍长着绿叶,却也被雪压得白茫茫的。
亭子仿佛早就被人打扫过一遍,亭子内没有积雪杂物,干净无比。
甚至亭子上的美人靠都让人绑上了厚厚的兔毛坐垫。
景文帝率先下马,伸出手来扶明媚儿。
明媚儿想借他的力下马,这时才发现双腿用不上一点力,又麻又胀又痛。
再用力,便忍不住发抖。
更别提下马了。
“陛下。”明媚儿掀起面前的斗笠,求助地看向景文帝。
景文帝利索地翻身上马,直接将明媚儿打横抱起又一跃而下,进了亭子中坐下,缓缓给她摁腿。
明媚儿坐在他膝上,双手仍揽在他脖颈上,莫名的脸上发热。
“多谢陛下。”明媚儿呢喃一句谢。
景文帝没说话,仍是力道正好地摁着。
半晌,明媚儿虽然觉得双腿仍是酸胀,但好赖能使上力气了,便挣扎着要坐到美人靠上。
景文帝也没拦她,扶她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吁——”一声女声远远响起。
一匹黑狮子骢停在小亭外。
黑狮子骢上坐着两位女子,前面的那位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后面那位也同样戴着一只恶鬼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