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醒酒了，他非常自责，给我妈下跪，道歉，自己扇自己，说自己不是人，说自己绝对不会有下次……我妈妈很老实，觉的他可能车间里工作不顺，就原谅了他。”刘晓冰泪流不止，她也不去擦拭，任由它们滚落，掉在她的上衣上。

胡波想给她擦拭一下眼泪，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

“后来，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动过手，即使出去喝酒，也没有再喝醉，每天回家都帮忙收拾家务，也偶尔问一下我的学习。就当我们以为他是彻底的改了的时候，一次喝了酒回来了，不停的敲门，那天我妈是白天太累了，睡得比较死，我当时在用耳机听英语磁带，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刘晓冰默默的喝了口啤酒，不顾这杯酒已经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混合。

“我妈听到敲门，赶紧起来去开门，接下来，不用说你也知道，我妈那天被打的特别厉害，好几天没有出门。”

“为什么不报警？”胡波打断刘晓冰的话，自觉很正义的说道。

“报警？有用吗？闹得人尽皆知，无法做人？不过他那次以后我就不认为他是一个人了”刘晓冰叹气着说。

“那就离婚啊”胡波的主意没有丝毫营养，但是以他此时的阅历，他自己完全察觉不到。

“离婚？我也跟我妈这样说的，她说你看看咱们认识的人中哪有离婚的？那还不丢人现眼？”刘晓冰突然有些绝望，但还是自己抽出一张纸巾擦了眼泪。

“不好意思啊，班长，让你笑话了”刘晓冰歉疚的对着胡波说。

“没有，有些事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总是憋在心里，会非常压抑。”胡波安慰的说道。

“是的，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都藏在我的心里，很累。这回说出来，还有一些大石头落地的痛快感觉呢”刘晓冰假装的挤出一丝笑容。

“吃点东西，吃口青菜，我感觉青菜炒的很不错”胡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劝刘晓冰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