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捕手,县令大人让我来找你去县堂!”
听到这话,林子易有点诧异,如果说刘县丞叫自己,他并不会多想,但是赵县令叫自己,就不得不思考赵县令的用意了。
今天在县堂里看到刘县丞根本不把赵县令放眼里的表现,林子易才明白两人的争斗原来已经如此激烈了,连维持表面上和气的样子都不愿意做。
林子易作为刘县丞的爪牙,赵县令却吩咐林子易做事,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因为作为政敌,你拥有的东西,我就要夺过来为己所用?
林子易肯定不会为赵县令所用,他是县尉王勇的暗子,怎么可能另投他主?
想到这,林子易就有点担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会出现一个问题,他很有可能会被赵县令针对,因为政敌之间,有一个规则,得不到的那就得毁掉,不能让对方得到!
并非自夸,林子易还是能隐隐能感觉到,县令、县丞和县尉都挺看重自己的!
“县令大人找我所为何事?”,林子易跟着那差人去县堂,想着先了解一些情况,好见机行事。
“县医查明那个食盒里的酒里面掺了毒药,县令大人说此案由你负责,就让小人把你给叫来了!”,这个差人和林子易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刚才去叫县医的那个。
“此话当真!”
林子易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要是酒里面真掺了毒药,那这个王大德一定有问题,而且肯定会知道一些秘密。
目前林子易只是怀疑王大德,但是这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人证物证,那就很难去逼问王大德。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物证,说明王大德参与了此事,那么王大德就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这桩案子进展太快了,清早抓了人,午时就有新的犯人跳出来了,林子易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县医故意谎报酒里面有毒?
原来林子易还想着等暗处的人一个一个自己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现在不用等了,直接提审王大德,审问出背后之人,带人去抓人便是!
来到县堂,林子易只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并没有看到赵县令的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县令这县堂等着他来,然后说出“好好办案,本官有重赏”类似的话。
那他夹在赵县令和刘县丞中间左右为难,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贫道听说这酒里面有毒,此话当真?”,这个老者应该就是县医,身旁放着一个小药箱,身上发生草木药材的味道,这股味道浓烈却不刺鼻,闻起来很舒服!
“你是道士?”,县医没有回答林子易的话,而是指了指林子易的玉冠,开口问了一句,声音很苍老,不过中气十足,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老者身体很好。
“无量天尊!”,林子易冲着老者稽手,“贫道凌云子!”
老者笑着拱拱手,“老夫听闻世上道着有三,张氏五斗米道、葛氏灵宝派、黄庭上清派,不知小道长是何派中人?”
林子易听到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老道士乘风子并没有告诉小道士所修习的道派,“贫道荒山野道,偶得几卷经文,杂乱至极,并无道派!”
“非也,道派以经分流,文集道思,经文即道派,你说与老夫,老夫为你分辨!”,县医闻言有点遗憾,各派经文都被收藏密室,偶得经文,应该是教徒自撰,流传于世。
林子易笑了笑,看得出来这个老县医对修道十分感兴趣,也十分了解道教的事情,于是只好按捺激动的内心,接话说了起来。
“贫道得三卷经文,其一为《老子想尔注》,余二皆无有经目,想来是残经!”
“老子乃道家之祖,五斗米道张天师以《道德》为引,总括道诫、长生。”,县医皱了皱眉,心里的失望无以复加,“三教皆出于五斗米道,不足以分辨!”
“另外两卷经文,说与老夫,老夫奉五斗米道,诵读不少经文!”,县医微仰着头,抬手捋了捋颌下胡须,广度经文,他甚是自豪。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林子易点了点头,虽说他是个道士,但是对道教的事情一无所知,听了县医的话,也算是获益匪浅。
“好生狂妄,何人能尽观天道,顺应天意倒是不假,此言应为总领之句。老夫熟知五斗米道经文,并无以此开篇,并非五斗米道教义!”,县医点评一下,摇了摇头,扭头继续看林子易。
林子易会意,又背诵了几句最后一本经文的内容,“肝神龙烟字台明,眼神明上字英玄,心神丹元字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