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村和清真山的这六万人马可是他晋身资本,没了这六万人马,他怎么可能再被势利眼高俅高看一眼?他又怎么可能完成他向高级军官的蜕变?
“唉!又不知得熬多少年了?!”
云天彪且教去各村口处,捉得几个乡人来,问道:“尔等居此多年,可晓得陈希真在此建立钟楼,是何缘故?”
有乡人答:“小人虽居此地,实不知其细底。那钟楼自起造到今,亦从未撞过。只听得那些喽啰们有四句歌儿,念诵道:好个九阳钟,只消一声撞:宋军来一万,活捉五千双。亦不晓其意。”
听了此言,云天彪万般悔恨,若是早派人去各村口处捉来乡人,他就知道陈希真和猿臂寨的人到底是哪边的了,也就不会折了这么多人马!
不过现在再提这后悔之事已经晚了,当务之急是怎么通过沂州逃出山东去找高俅汇合?
现如今,云天彪他们是,前有陈希真率领的猿臂山人马封道,后又有萧嘉穗等人率领的数万追兵,在云天彪他们损兵折将士气大沮的情况下,如果被前后包抄,他们这两万来人马很可能会被全歼。
云天彪想了想,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强过魏河离开沂州了。”
风会担心道:“若他沿魏河而守,半渡而击,我军只怕又要吃大亏。”
云天彪道:“事难预定,只可相机而行。且先使人分头去探听路径,才可与他对敌。”
傍晚时分,云天彪派出去的斥候就相继来禀报:“萧嘉穗的追兵已经不到三十里了。陈希真手下的真祥麟、范成龙以及青云山分寨的寨主狄云率领两万人马在魏河西岸背水下营,陈希真自己在河那一岸,倚山扎寨。魏河里并无浮桥,亦不见一只渡船。陈希真那军的营盘是五营,分东西南北中,海棠花式样安扎,真祥麟、范成龙、狄云那三营,以三才摆列,背后紧靠着魏河。”
接着又有斥候来禀报:“那张家道口空荡荡的并无一人一马。四面各处看探,人影也无。只有十里远近,正中间一座钟楼,旁有几间小屋,想有些兵丁居住,余无别物。任凭生人来往,亦不稽查。”
云天彪断言道:“那张家道口必有备防,休去睬他。我等要赶在萧嘉穗追上来前,自魏河突围而出!”
风会提醒道:“他背水扎营,必有缘故,我等怎样胜他?”
云天彪自信满满地说:“拔寨前进,我自有道理。就前面险要处安营,我兵初到,锐气甚盛,休要斗将,可与他混战取胜。我兵即或不利,可以退守。”
众宋将依言,当命三军饱餐战饭,拔寨都起,离魏河不过三二里之遥,依着树林,一字儿扎下三個营盘。
安营已定,云天彪对一众宋将说:“既与他混战,可将军马分为四队,奇正相生,必获大利。”
众将皆道:“有理。”
分派已定,云天彪正待领兵出阵,忽听得右军营里喊声大振,厮杀声震天,连次来报:“花荣、栾廷玉劫寨,已杀入围子里,兵马不知从何而来。”
云天彪大惊,忙传令道:“右营已中奸计,中军、左营休动,切不可去救,那厮必有外应。但有外应贼兵来抢中左二营,不问多少,只把神臂弓射去,休容他近寨。”
道言未了,中营后面早已火发,粮草堆齐着,人马乱窜。
云天彪只教休动,妄动者立斩,只将神臂弓保住中军,又吩咐左营一样如此。
果然,很快范成龙来抢中营,狄云来抢左营,三五番冲突,都被神臂弓射回,不能杀入。
未几,真祥麟又从云天彪营后杀出,乘势纵火烧粮,也被神臂弓阻住,不能杀到中军。
只有花荣、栾廷玉出其不意地杀入右边营内,逢人便砍。
右营宋军不及备防,被马五军和马六军杀得人仰马翻。
很快,马五军、马六军合兵一处,击溃右营,斩首无数,最后生擒活捉云天彪手下大将欧阳寿通,掌得胜鼓,退到后面。
范成龙、狄云、真祥麟也同时收兵而回,接着背水而守。
这时,云天彪只剩下一万多人马被梁山军前后包围在魏河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