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晩星的黑框眼镜和助听器都被他熟练地摘下,又被一条雪白柔软的浴巾蒙住了脸。

叶慕承在她身上发泄的时候,向来是不想看到她的脸的。

但是偶尔他的动作太激烈,浴巾滑下,江晩星便会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去观察他的神情。

叶慕承总是面无表情,宛若对待一件健身器械。

对叶慕承而言,不过是选择了一种最高效的发泄精力的方式,以便更好安眠。

但叶慕承偶尔也会片刻的失神,视线会不偏不倚地落到她小腹上那道疤痕上,只有短暂的一瞬。

极少数情况下的情到浓时,才会翕动的薄唇,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雾槿”。

在床上,她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反应,拒绝或迎合都是逾矩的行为。

即使在两人最亲密的时刻,她也要做好一个工具的本分。

所以今夜,锐痛刺破江晩星的时候,她闻着浴巾上的香味来分散注意力。

机械的起伏如潮水席卷而来,几次抵达深处的侵占后,叶慕承离开了她。

江晩星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扯下浴巾盖住自己,捡起床下的黑框眼镜。

叶慕承往常都是直接去浴室,而今天却站在床头柜旁接电话,冷厉的眉眼此刻盈满了柔情。

“好,我来接你。”叶慕承说。

挂掉电话,他打开衣柜拿出休闲卫衣穿上,嘴角带着神清气爽的笑意。

江晩星不会自作多情到将这份柔情归因于他们刚才的亲密,也不会像上辈子一样傻傻地下跪求他别走。

重来一次,她仍旧记得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8月2日,江雾槿回国。

凌晨的航班,叶慕承不睡觉也要去接她。

看来,上辈子和这辈子一样,叶慕承一定会出轨江雾槿。

叶慕承穿好衣服,瞥眼看到如同抹布一样瘫软在床上的江晩星,空洞的双眼盈满幽怨。

“又装?”叶慕承轻嘲。

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疑是想提醒他刚才欺负了她。

“别忘了,江家拿了叶家五亿。”

叶慕承冷笑一声,将脱下的衬衣甩到江晚星的脸上。

眼不见心不烦。

酒味和烟草味交杂是一种侵略性极强的臭味,江晩星扯下衬衣,喉咙像掺了沙子,干得要命。

叶慕承没耐心跟她说话,垂眸看了眼手表,命令道:“六点之前离开,记得把垃圾一起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