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慕承摘下婚戒,随手扔进了床头柜,迈步出门不余一丝留恋。
江晩星强撑着站了起来,将书桌上剩余的半杯凉水一口灌了下去,接着,她不管不顾地跑出卧室。
她膝盖受过伤,下楼时太着急,整个人直挺挺地跌下楼梯,扑到了地上。
冰凉的瓷砖紧贴皮肤,江晩星又冷又疼。
叶慕承正在玄关换鞋子,听到动静的一瞬也转身来看。
一秒后,他长腿迈向沙发,拿起薄毯重重摔到她的背上。
啪地一声。
刚要撑地坐起来的江晩星又被砸回了地面。
肩胛骨撞到不染微尘的瓷砖上,疼得要碎了。
而且刚做完剧烈运动,这么一折腾某处又泛起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痛。
江晚星到底没忍住,闷哼出声。
叶慕承觉得刺耳,眼角微动。
江晩星大口喘着气抬头。
罪魁祸首却居高临下睨视着她,没有半点要扶的意思。
比陌生人还不如。
轻薄柔软的羊绒毯盖在身上,变得如同冰山一样重。
或许,他希望她刚才能就此摔死更好。江晩星想。
江晩星咬着牙,双肘撑地,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她今晚有必须要说的话,不能让他走。
叶慕承显然没有耐心,瞪了她一眼就要转身。
【离婚。】江晚星喊道。
这两个字她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吼完心脏都开始狂跳。
叶慕承一怔,狐疑地看向她,压迫感从他微眯的双眸中迸发。
江晩星到底是有点发怵,“离婚”是她上辈子从来不敢说的。
她怕成为豪门弃妇再被人唾弃和欺侮,怕桃桃失去顶天立地的父亲,怕江家没了叶家的庇护而毁于一旦。
她的顾虑太多,担子太重。上辈子到死都懦弱至极,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她今生绝不能让自己和桃桃重蹈覆辙。
可在叶慕承听来,江晚星发出的声音就像母兽的嘶鸣。
他听不懂,并且觉得难听。
薄毯从江晚星肩膀滑下,落到地上变成又脏又重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