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承有点浮想联翩。
她的脚很秀气,足弓很怕痒,到了冬天又会很冰凉,所以睡觉总是穿着厚袜子,还要垫暖水袋。
半夜里暖水袋凉了,他也会默默帮她换成热水。
只是,一觉醒来她总以为是宋妈帮她换的。
莫名的,他舍不得拍掉,还有些珍惜的样子,他就这么披在了身上,像是一枚勋章。
江晚星另一边还在帮谢新延擦汗。
叶慕承穿上了衣服也不走,而是靠在路灯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个人。
江晚星正在跟救护车汇报位置,但是她口齿还是不清楚,汇报得特别慢。
叶慕承抱臂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说:“要不我来帮你们联系?我有私人医生。”
江晚星一边忌惮叶慕承会不会来害谢新延,另一边又觉得叶慕承的私人医生水平肯定是比就近的医院要好的。
她点了点头。
谢新延却忽然地清醒了过来,拉住她的手:“不,不行,我要去公立医院。”
江晚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在谢新延眼里看到了几分挤眉弄眼的神色。
叶慕承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说:“学弟,没事,私人医院也能做全身检查。”
语气漫不经心,丝毫没有一点儿对生命的敬畏,就好像打人和违法犯罪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人别说在她面前道德底线过低了,怎么对别人也是这种样子?
江晚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看向叶慕承,指着另一边的路说,声音嘶哑而愤怒:“你滚!”
谢新延却制止了她:“别让他走。”
叶慕承瞥了一眼谢新延,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是往常里那副最欠揍的样子:“我又不是个球,怎么滚?要不你把我团吧团吧,好让我滚?”
接着,他张开双臂站在江晚星面前,一副准备好拥抱她的样子。
江晚星以前渴望过这种场景,但现在她反应地
再明显不过的圈套,江晚星看都不看他。
叶慕承自觉没趣,悻悻收回手,但他到底是听了江晚星的话,规规矩矩地往后挪了几步,给江晚星腾出地。
见叶慕承走远了,谢新延对她做了个口型:“我没挨打。”
江晚星一愣。
“讹他。”谢新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