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
满是身为灵族的高高在上，以及对人族的鄙夷。
仿佛……
人族生来，就注定是他们的血食、养料一般。
杨墨瞥了眼他。
神色一沉。
祖明顿时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闭上了嘴。
“我再问你，既然血肉能量只有人族才有，你们灵界各族为何要将人族斩尽杀绝？！”
杨墨沉吟了片刻，又开口问道。
这是他疑惑的地方。
无论是从文明试炼降临的怪物，还是那三尊六阶的表现来看。
他们都对血肉能量非常渴望。
可偏偏……
上古时期灵界的人族，愣是被灵界各族联手斩尽杀绝了。
虽说缔成了“盛世”。
出现了所谓的四大灵神，十余尊灵帝。
但……
从长远来看，灵族这种做法完全是竭泽而渔。
将人类圈养起来。
批量繁殖。
以为血食。
这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个……”
祖明愣了一下，也有些茫然。
他从小听族中长老讲述着这些历史，却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不得不说。
杨墨说的，非常有道理。
可偏偏……
现在的灵界，人族余孽所剩无几。
每当有人族暴露。
便会引得各族群起而攻之，没有任何人想过将人族圈养可持续发展这回事。
“只有一个可能。”
杨墨望着他，淡淡说道：“你们灵界各族，在害怕人族，害怕到……连圈养的想法都不敢有！”
“不可能！”
祖明满脸通红，断然否认：“我灵族天生地养，秉承天地气运，人族如蝼蚁一般的东西，岂……”
说到这里。
他察觉到杨墨的神情变化，连忙捂住嘴巴。
讪讪道：“我的意思是，族中史书记载，上古时期的灵族与人族一战完全是碾压的那种，人族不堪一击，全线溃败，我们灵族不可能害怕他们。”
“史书？”
杨墨嘴角抽搐了几下，不由讥讽道：“难道这东西不是胜利者随便写的吗？！”
自古以来。
成王败寇。
胜利者书写历史，粉饰自己，贬低敌人。
这种事件。
屡见不鲜。
就算是灵界，也不例外。
所以。
祖明口中所谓的历史，只是他以为的历史，别人想让他知道的历史。
真正的历史，必然不是如此。
“伱……你你……”
祖明瞠目结舌，被杨墨这番话说的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在灵界，如何能找到你们口中的人族余孽？”
杨墨瞥了眼他，又接着问道。
此次事件后。
他已经意识到了。
华夏进入灵界，将面临地狱级处境，说是举世皆敌也不为过。
下次再入灵界。
最好是从这些“人族余孽”入手。
敌人的敌人。
便是朋友。
这是自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不知道。”
祖明茫然的摇了摇头。
见杨墨盯着他，连忙说道：“我们族若是知道这个，我爷爷恐怕早就出手灭杀这些余孽了。”
杨墨闻言。
额头上浮现出了几条黑线。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闻獜族的姓氏……是怎么来的？！”
他深深看了眼祖明，幽幽问道。
“啊？”
祖明愣了一下。
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啊。”
“那你祖宗又是哪里得来的这个姓氏？”
杨墨又问道。
祖明：“……”
他狐疑的看着杨墨。
脸上写满了问号。
他本以为最后一个问题，又涉及到了什么灵界隐秘之类的。
结果……
杨墨竟然对他们闻獜族的姓氏这么感兴趣。
“根据我们族的族谱记载，我们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就叫这个姓了。”
祖明咽了咽口水，只得详细的回答道。
“十二万年前？！”
杨墨瞳孔微缩，心中的疑惑更加浓烈了。
其实。
姓氏这个问题，他在前世就注意到了。
无论是石坚。
还是颜真月。
亦或是眼前的祖明，被他们斩杀的祖凌风、司鸿远、谷冰。
所有怪物的姓氏。
竟然都和华夏的姓氏颇为相似！
要知道。
这些怪物的世界，距离地球隔着不知多远。
照理说。
应该是诸天万界不同风俗，绝不可能和华夏一模一样！
一个两个。
或许可以说是凑巧。
可结合灵界所得的信息来看，他敢肯定，这绝不是巧合。
所以。
他才会重点问这个问题。
结果祖明却说，祖姓他们已经用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那个时候。
别说他们华夏了，就连远古先民们都还没诞生。
“将他带下去吧。”
杨墨摆了摆手，对身后的看守人员说道：“多安排几个活体实验。”
……
院长办公室。
审讯结束后。
杨墨便回到了这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
思索起祖明这次交代的信息。
灵界上古大战。
人族余孽。
传承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古老姓氏。
“灵界各族的姓氏早于华夏，肯定不是华夏传过去的。”
他在脑海中，迅速整理着这些线索。
喃喃道：“不是华夏传过去的，那难道华夏的姓氏来源于灵界各族？”
想到这里。
他又摇了摇头。
“想要弄清楚的话，关键在于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灵界的上古大战也是在那个阶段爆发的。”
“但灵界各族的历史，已经被篡改。”
“所以，破局点还是在灵界的人族余孽身上，他们拥有的历史才是真实的。”
他大脑飞速运转。
抽丝剥茧。
很快找到了关键。
据祖明说。
这些人族余孽，研究的也是科技之路。
但科技水平都很弱。
不过……
他并不相信这一点。
“灵界人族。”
他拿出纸笔，在桌子上重点写下了这四个字。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办公室的门推开。
林雪烟抱着一堆资料走了进来。
汇报道：“院长，这是近几日各国的情况汇总，以及国内的一些大小事务。”
资料厚度十厘米。
全都是这些天杨墨未来得及处理的。
“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