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点多,两人才从阴暗的角落走出。
此时两人的衣衫有些凌乱,酒也彻底醒了。
“小兴,我这个样子该怎么回家?”
曹兴看着娇艳欲滴的李梅,坏笑一声:“今晚你还想回家?走吧,我给你找个房子先住一晚。”
李梅吓了一跳,她现在腿都站不稳,哪里还敢再跟他出去。
只见李梅的头摇成波浪:“不,不行,我不回家我丈夫会打死我的!”
曹兴不管她,直接将她带着往军属大院走。
“那男人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李梅现在身子都给了眼前的男人,只能跟他全盘托出。
“他叫吕祥,原本家境还算殷实,现在我们住的东直胡同那个小院原来就是他家的财产。”
“只不过解放后他家的祖产被充公,只给他留了一个屋子。”
“可他还有很多珠宝被埋在地下,他就靠时不时的变卖那些宝贝活得也有滋有味。”
“我就在那时嫁给了他,他脾气特别暴躁,心气很高,从来不出去工作,整日酗酒,稍不顺他意便动则打骂。”
“本来日子过得还行,可惜好景不长,他染上了赌博和大烟,很快就将家产输得精光。”
“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行了,除了那间屋子,我们一无所有,正绝望的时候,恰逢轧钢厂招工,他身体太差,只能我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就被选上,从此就在轧钢厂干到现在。”
曹兴听了半天没听到关键的东西,不由问道。
“你为什么那么怕他,难道被打惯了?有了受虐倾向?”
李梅在他后面拍了一下:“你才有受虐倾向。”
随即又说道:“他虽然家产败光,但是交到了一些狐朋狗友,不在家时就跟着他们到处溜达,甚至他的那些朋友来家吃饭时还调戏过我,他也不理不睬。”
“我有一次终于坚持不住,提出了离婚,可他的那些朋友拿着刀威胁我,有的甚至去我娘家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这才不敢反抗。”
骑着车子的曹兴猛然一个刹车,恨声道:“这些人死不足惜!”
随即将她先送到军属大院的房子,给她放了很多吃的,嘱咐她明天不用去上班,在家等他,这才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