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轮到我了呢?他想。
但一只大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回现实。
他看到猥琐的杜鹃花直了腰,瘦弱的身子撑不起治安官制服显得肥大,但他伪装的脸上只有肃穆,像一个行将就木的神官,某种崇高眷顾了他:
“一定要带回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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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五颜六色的火焰。
接骨木头上戴着鼠老大的头盔,浑身是血,在舱道里快速奔跑。
霸主内务特派官还是追来了,尽管杜鹃花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不到一天,他就被有心追查的霸主揪住。
具体怎么回事,接骨木已经没兴趣知道了,他只知道老鼠窝突然遭遇袭击,鼠老大被当成他,第一时间遭遇射杀。
他靠着自己给自己一枪然后注射假死药物逃过检查,又赶在对方喷火毁尸灭迹前堵住伤口逃跑。
杜鹃花肯定是活不了了,恐怕现在是想死都难,霸主一向憎恶叛徒,辛达强权的叛徒犹甚,简直是狗叛徒中的狗叛徒,他死的时候,皮肤要是能找到一块儿好肉,接骨木发誓他立刻向霸主投降。
这个皮肤,是包括消化系统的,这也算‘体表’。
他没有进人多的地方,也没有去找其他自己知道或收买的下线。
接骨木只是一味地在曾经过转移过的据点挨个行走,把痕迹转移到其他老鼠窝身上,休息了半小时后,他开始小剂量注射战斗药剂和成瘾品。
他的脸上露出瘾君子的浮夸笑容,战斗药剂压制了成瘾品对大脑的控制,他摇摇晃晃控制着身子,穿着换掉的破烂服装,扣着头盔,费力地钻进水管里,在狭窄的水流里,他艰难跋涉。
这是最后的一条路,是需要牺牲自己才能完成的信息传递。
通过水流洗刷自己的痕迹,让机械犬都无法找到自己的踪迹,头盔可以防止溺毙,在血流干前,他还可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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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空间站,团结燃料贸易公司。
这是总部设在辛达强权的燃料公司,作为控制星域公共市场1/5燃料(因为寰宇联合的缘故,市场份额有所下降)供给的势力,其麾下有大量燃料贸易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