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力度,这般威力!这已经脱离伐木的范畴了,

这一斧劈下,入门武者没躲开,怕也要被劈成两截!

这哪是伐木技巧?这分明是杀人之术!

“这小子,竟有些通过伐木领略武道的意思!”覃天讷讷呢喃着,他是真服了!

蒋鸣依旧保持扭头姿势,不曾转身,眼中也满是惊骇!

“刘师兄!你真的看走眼了!这苏瑾值得你当时为他说句话的!”

……

翌日,清晨,

天色将亮不亮,北风欲止不止。

杂役们成群结队来到伐木区,面上只有麻木,

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亦看不到希望,

很少有杂役能够在修罗宗活过五年。

刘雷和陈传稳昨夜喝了半宿酒,此时精神不太好,

倦容中却带着兴奋。

昨晚他们借着酒意,给苏瑾安排了一百种死法,

现在急于操作。

“铛!”

“铛!”

“铛!”

隐有斩铁之音响起,伴着北风徐徐传来。

“怎……怎么回事?”陈传稳口中酒气未消,打着嗝。

身旁刘雷却隐有不好预感,朝着人群聚集处走去,

好大一波杂役围在一起,也像伐木区一棵棵伫立的树,一动未动,好似呆住了。

刘雷一脚踢翻一个挡路杂役,粗鲁拨开人群,

终于看到眼前一幕,也愣了。

北风吹过他满脸络腮胡,吹的凌乱,

他眼中满是红丝,一颤一颤,却说不出话来。

便连身后有人叫他,都没听见。

“刘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找苏瑾吧,今天就想办法将他整死!”

陈传稳慢悠悠,来到刘雷身后,许是醉意未消,说话毫无顾忌。

刘雷依旧没理他,头也未回。

“刘师兄,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陈传稳此刻也挤到刘雷身边,

于是,呆住了。

但见,一名少年,浑身热气蒸腾,化为白雾,凝为霜息。

他挥动着淡金巨斧,扬的好高,若有劈天之势!

“铛!”

斧动,这是最后一斩,重重落于竹上!

“滋———!”

刺耳之声牙酸,伴着不堪重负响动,

小金钢竹,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