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他心中其实也已认定了苏瑾。
获得修罗宗秘境传承的无垢琉璃胚,而且心性也不错,虽然那少年身上还有不少秘密不曾查清。
却也是当前修罗宗的唯一选择了。
而此刻,时辰已到,酒会开始。
随着一声编钟响起,嘈杂大厅渐渐声小。
坐于首席一名中年模样文人,徐徐起的身来,面含凝重,走上前台。
“诸位,我乃秦应雷,得凌州诸君看得起,请我作为此次酒会首席,心怀惴惴,颇感惭愧。
秦某并非贪图虚名之辈,也向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日子。
然则,当前国事垂危,五胡如狼,秦某自问作为读书人,不能逃避这份责任!
便厚颜接了这份差事,前来忘仙阁,发表一番拙见!
也是望朝廷能听得见我等心声,不可被蒙蔽了,一味求战,招致当年庆、康二帝之事再现啊!”
言罢,秦应雷满脸悲苦,声音带着哽咽,甚至还抹了抹眼角的泪。
吃完桌上鲜爽水果的苏瑾,挥挥手,唤来酒楼小厮,示意再续一盘。
擦擦嘴,也听懂了这秦应雷话里的意思。
这是个主和派,而且在凌州名气挺大的样子?
或许也当过官?如今不甘寂寞了,想借着酒会整点动静,最好是能让朝廷知道,他还活着?然后重新上任?
“好家伙!姓秦,又是主和派,这buff叠的……”
苏瑾心中腹诽,已经将秦应雷那点小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二楼雅座,唐奇英便也皱眉,叹道:
“秦应雷五年前因我主战派崛起,被迫下野。
如今真树族秣马厉兵,前线屡战屡败,其余四族亦虎视当当……
圣上态度飘摆不定,又开始倾向言和了,这次凌州酒会,该是有人故意迎逢圣意,好做投机。
不然,今日酒会,也不会邀请秦应雷来组织了。”
叶仁夫不置可否的冷笑,这些弯弯绕绕,他自也清楚。
先造势,引导文人士子发起舆论倾斜,再铺天盖地洗脑民心,最后言和谈判,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最后,天子的求和之举,便顺理成章,不显懦弱畏战。
美名其曰:遵循天下士子、百姓之意。
多少年的把戏了?每次都这么玩,也不觉腻!
可这所谓言和,说的漂亮,不过是一场割地赔款,暂求苟且的交易而已。
而三人中,最为尴尬的,还是虞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