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苏瑾二人策马疾驰,一路严寒朔风,刀刮斧凿一般,中途歇息也不休息。
自不会带着三只妖兽幼崽赶路。
“属下领命!”嫡系部将应诺,利落干脆。
寻思片刻,却有不解,问道:“大帅,咱们其实没必要将三只妖兽送过去了,血刃宗之人必然在归途设下埋伏,无论成败……”
师吞齐步履便缓,直至停下。
徐徐转身,面上表情似乎永远在笑,双眼弯弯,目光中透着说上味的粘稠质感,像藏于面具之下的两道沼泽。
阴冷,诡怖,被盯上后,肌肤上便生出滑腻腻触感。
“属……属下不该多嘴,属下……”部将此刻只觉全身发麻,跪地请罪。
师吞齐笑了,声音醇厚:“跪着作甚,你乃是我嫡系亲信,罪不至死。”
伸手,握住部将手掌,将他扶起。
看着抖如筛糠的下属,这位北虏大帅,愿之流高手,伸出白皙秀气的手,温柔抚摸对方脸颊:
“可下次,不能再多嘴了,答应本帅,好吗?”
似哄着孩子的娘亲,目光中阴戾尽散,化为慈爱。
一时间,性格好像无缝切换,竟耐心解释起来:
“何况,准备截杀叶宗主的,是血刃宗,与我北虏有何关系?与我霜龙关有何关系?于本帅,又有何关系?”
“他们想动手,我可没答应帮忙;但本帅也不是长舌妇,自不会什么都与叶宗主说。
北虏与修罗宗,可是盟友!本帅不会出卖盟友的!”
师吞齐拍拍胸脯,说的认真。
与叶仁夫接触已久,对方对北虏是什么态度,他又如何不知。
之前北虏在积蓄实力,没动手之前保持现有合作关系自无不可。
可现在不一样了,冰原铁骑蓄势待发,修罗宗自以为可以左右逢源,北虏又何尝没在骑驴找马?
狗而已,这条不行,换一条就是。
没换成?那就接着用!
修罗宗知道自己被阴了,又敢如何?又能如何?
一个弱国的二流宗门而已。
狗,就是狗!负气叫几声,饿了还不是得摇着尾巴,祈求主人再赏一根骨头?
师吞齐笑的灿烂:
“叶仁夫胜了,我便还当他是好狗。败了,修罗宗自会选出新主,那也是本帅的狗!”
“至于血刃宗,则是一条更强壮的狗,他们真吞并了修罗宗,本帅也不介意赏一块肉多的骨头。”
转身,继续朝着自己帅帐走去。
貂裘之下,红色轻裳胸襟半敞,师吞齐弯弯双眸之内,有嗜血疯狂。
“终于!终于要南下了!”
“开战之前,该肃清的隐患,当然要打扫干净!不听话的狗,该给的教训也得落实!”
“何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