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永久伤到本源,造成不可逆的隐患。
此战虽是艰苦,可胜局一直牢牢把握在手,又何必动用此等压箱底的秘术?
何况,四人有这等秘术,叶仁夫就没有?
修罗宗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一群狂战士,玩的就是自残!
对方还没用,自己先用了,那不是朝茅坑里扔炮仗,往烈油中扔火把么?
可现在,是真到拼命的时刻了。
一处阵眼被毁,叶仁夫遭受的压制也轻了几分,此战对他们而言,是真拖不得了。
虽然不知道苏瑾是怎么在铭魂武者手中,毁坏阵眼的,方不平却再也不敢放任那个不稳定因素继续施为了。
另三人听得方不平之言,皆知有理,虽有犹豫,却也知此刻再不拼命,一会便有殒命之险
纷纷催动宗门秘术,燃起本源精粹之力。
一时间,四人法躯再次异化,越发接近神魔之姿。
黄长贺浑身蓄力,寻找机会,只等三名战友将叶仁夫缠住,便立刻脱离战场,去将苏瑾击杀。
却不曾想,对面的叶仁夫,伤痕累累拄着长枪,笑出声来。
老爷子此刻的身躯很强壮,气势却越发弱了,如将熄的残火。
可那睥睨之姿,却有王者之相。
虎虽瘦,骨架却挺;人虽老,老而弥坚!
“孙子们,你们是不是以为老子聋了?”
“又或者,你们真以为老子油尽灯枯,挡不住你们压箱底的招数了?”
叶仁夫站直,吐出一口带血粘痰,提起鹅黄酒葫芦,畅然饮酒。
这好大破绽,却无一人敢上前占便宜。
黄长贺肚子上那个大窟窿,就是因此被捅穿的。
“好酒啊……真他娘的过瘾!”叶仁夫眯起双眼,睥睨四人:
“本来打算多陪你们玩玩的……”
“多活些时间不好么,多活几个时辰,那也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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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松手,鹅黄酒葫芦坠地,陷入雪中。
长枪横抬而起,氤氲奇特气势,如分水之渊。
“可你们,竟敢当着老夫之面,合起伙来打算去害我徒儿!”
叶仁夫声音猛地拔高,有如雷动,震的在场之人心中颤抖。
“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老爷子一枪在手,浑身红色怒焰一时散尽,不见半点踪迹。
旋即,枪尖耀眼,凭空划出一道璀璨红线。
红线落地,继而伸延,化为一条奔腾不止的虚幻之河,虽只数丈,宽不过一尺,细看之下,却觉其内赤色奔腾,如一条袖珍的鲜血长河!
这一刻,无人敢动。
叶仁夫依旧伤痕累累,依旧气势虚弱,却有一股极为危险之感,辐射漫延。
四人只能全力以赴盯着叶仁夫,生怕稍一分神,就被眼前这头瘦虎伤到。
便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抬步,悍然踏过那条血色袖珍长河。
一时间,风云色变,穹顶之上,漫天落下的鹅毛大雪,此刻也似停滞,卡在半空!
“比秘术?你们这群孬种,也配与老子提拼命?”
叶仁夫冷笑。
“修罗面前,且让你等瞧瞧,什么是玩命!!”
渡“河”之后,老爷子气势,开始疯涨,修罗法躯,又自高大整整一圈!
双眼赤红,闪烁凶光;无尽怒火,焚灼一切!
河卒修罗,乃修罗宗三大兵阶铭魂传承之一。
但这传承,于爆发之后,却不弱于主级!
这爆发,便是踏过眼前召唤而出的虚幻血色之河!
此刻,蜕变已成。
小卒过河,有进无退;横冲直撞,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