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长恨歌》，《梁祝》，《桃花扇》，《牡丹亭》。”

小老头重复着苏瑾说出的五个戏名。

却也无法从这些戏名中，推测出故事内容。

这个时代啊，节奏还很慢。

好东西，只要质量够，慢慢就能得到别人认可。

也认酒香不怕巷子深这理。

所以，匠心精神还是存在的，大师们也是舍得花时间，花心思，去慢慢雕琢作品，打磨剧本的。

其中布局，草蛇灰线；情感细腻，润物无声。

讲究一个娓娓道来，却后劲无穷。

故而，戏曲的名字，也很讲究。

委婉，高雅，简洁。

苏瑾前世，那些《开局沦落魔门，我肝副职业成神》、《副职业成就：一统魔门从伐木开始》一类的作品名字，与之一比，就显庸俗，低端！

恶心！

如今，《霸王别姬》的成功，使得观众们对霜庭楼充满期待。

一众戏子、乐师们，对东家新写的五出戏剧，更是信心满满。

下一场戏，唱的乃是《白蛇传》。

按他们东家的话来说，这是个关于妖兽报恩，化形之后以身相许，与一个书生之间，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别说！听着就有看头！

人寿！多刺激啊！

花旦娘子自然还是演女主，此刻已然想入非非了。

紧锣密鼓的排练，便自开始。

自是匆忙，可一来大家全力以赴，二来信心满满，三来未来可期，效率便极高。

苏瑾开启指点迷津效果，又有教师成就的培训效力加成，排练进度便极快。

期间，生丑二角与花旦娘子的戏曲技艺，更是得到了一个台阶的提升。

这是源自教师成就升级进度给出的提示。

算是意外之喜了。

……

到得翌日，夜间酉时。

霜庭楼外人头攒动，领了铜板的看客们，在官府差役维持秩序之下，鱼贯入得戏楼之内。

嘈杂声起，却是多以抱怨为主。

“哎呀！我听说那《霸王别姬》好看啊！隔壁的李三直说，把他一个大佬爷们都看哭了！

如今这算什么！怎的改戏了！《白蛇传》是什么鬼？”

“就是，谁看妖兽和凡人的爱情故事啊！忒重口！”

“这霜庭楼是故意的吧，知道《霸王别姬》好看，就故意不演，拿这等奇奇怪怪的戏曲来敷衍我等！”

绝大部分观众，是没看过昨天那出《霸王别姬》的，又听得别人将之吹上了天，此刻心中是无比失望的。

还好，今天的《白蛇传》，男主还是昨日演霸王的那位角。

别的不说，就冲那位角是主演，且耐着性子看看，该是不会令人失望吧？

……

待得霜庭楼满座。

一众看客心思各异，有些不耐，亦有难以掩藏的失望。

归结起来，还是昨天的《霸王别姬》太成功了，导致他们对今天的《白蛇传》提不起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