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会儿,一个老太太进屋抱了一床被就走了,另外几个也都进去把被抱走了,连陈秀秀昨晚睡的新被也抱走了。
石进祥在他妈那屋还没醒,石老头拿个小褂子,给他把肚皮搭上,让他继续睡着。
小主,
陈秀秀不知就里,也不管心里有多别扭了,到底也还是孩子,耐不住好奇,问石老太:“她们怎么把咱们的被都抱走了呀?”
石老太看看老头,老头蹲那抽旱烟袋也不吱声,老太以为儿子和媳妇已经圆房了,陈秀秀就是知道了实情,也不能怎么样了。
就低了头说:“那被,是借来的!”
陈秀秀就急了:“啥,难不成都是借来的?”
老太声音几不可闻:“是,都是借来的。”
陈秀秀问:“那箱子里呢,不是说都是你和爹攒下来的家底吗?”
老太说:“只有一口箱子是咱家的,里面是两床被,剩下的箱子都是借来的。”
一看石老太耳朵上和手腕上的金首饰也都没了,不用问肯定也是借来的了。
陈秀秀坐地上可就哭开了,原来不光人是残次品,连什么殷实人家上等户,也都是假的。
白天石老头两口子看得紧,陈秀秀不敢跑。
熬到晚上,石老太把箱子里的被拿出来,陈秀秀可又哭了。
这被,比她娘家盖的还破,上面尽是尿骚味,原来这石进祥不只是个大罗锅,傻子,还是个尿炕精。
陈秀秀打定主意绝不能嫁给石进祥,也更坚定了她要逃跑的决心。
她天真的想,反正也没拜堂,洞房也没圆房,回家还可以再找一个对心思的好人家,这次有经验了,可得好好的相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