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陈秀秀就先给小猫盛了一碗高粱米饭,没给她盛菜,只把一点猪油抹到饭上,再放了一点大酱,猪肉在热饭上融化开来,和着酱香,满屋子飘开来。
湘莲本来还能再忍一会,可一见小猫开吃了,还直吧唧嘴,香味直飘到自己鼻子底下,馋得直咽唾沫。
陈秀秀也给湘莲盛了一碗,抹上猪油,拌点大酱,两个小孩子平时很少能吃到这么香的饭,高兴得直哼哼。
陈秀秀问陈俭:“爹干啥去了,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陈俭直摇头,答道:”不知道,爹走得急,什么也没说!”
外面的风很大,像是一只老虎,发出‘呜呜’的吼声,火炕上很暖和,夜已经深了,几个孩子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屋门一开,一股冷风夹着雪花扑了进来。
陈俭和徐艾蒿一激灵,醒了过来,“爹,您去哪儿了?”艾蒿下了炕用笤帚,给陈厚魁扫身上的雪,陈厚魁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看陈秀秀不在屋里,厉声问道:“你姐呢,不是让你看好你姐吗?”
陈俭一脸委屈,道:“刚才还在呢,可能是去撒尿了吧?”
陈厚魁见陈俭还在炕上坐着,怒骂道:“还不去找去,你个小兔崽子,这点事都办不好。”
艾蒿从没见陈厚魁发这么大火,跟着陈俭一起去外面找人去了。
陈厚魁是怕陈秀秀救子心切,连夜去挖坟了,也忙出去找了。外面找了一圈,也不见陈秀秀,陈厚魁说道:“坏了,坏了,这丫头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
徐艾蒿见钟先生屋里,还亮着灯,就小声说道:“爹,姐会不会在钟先生屋里?”
陈俭腿快,几步就跑过去,推开门一看陈秀秀还真在。“爹,姐在这儿呢!”
陈厚魁道:“让你姐出来,快点!”心道还好,只是一场虚惊。
陈秀秀出了屋,几个人一起往自家屋里走。陈俭怕冷,跑在前面推开门,没等进屋呢,就听他大叫了一声‘妈呀’。
后面的几个人也来到门口,往里一看,一身黑衣服的老头盘腿端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