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呲牙一笑:“没事,咱哥们有路子,保准能过那卡子,直接就能到城里头,咱找个好大夫,好好给你看看病。”
那人本来不想去,他就想着,老天要是有眼,绝不会让他死喽;老天要是真的不想让他活,那他强挣扎也没用。
你看他虽然燃起了斗志,可现实条件太恶劣,他都不敢想自己真能活下去。
而且,他真是不相信这流浪汉真的有啥招,能把他安全带到城里头看病。
你还真别说,人家刘贤就是有这个能耐。
要不咋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呢,刘贤当下揣着他那个,宝贝得不得了的金佛,
抱着那人就出去了。
没走多远,就见到桥洞子另一头,坐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头发胡子都是白的,穿一个破夹袄,坐那里拿个鸡腿,面前放一个小酒壶,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啃鸡腿呢。
这把刘贤给馋的,好悬哈喇子淌下来。
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吃过鸡肉,没喝过酒了。
这人吧,贫穷难过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慢,你看要是顺遂富贵的日子,就过得那是特别的快,感觉一眨眼就一小天。
刘贤来到这座城市,可是有日子了,一直过得不如意,可以说饥寒交迫的。
本来拿的钱还挺多的,可谁让他瞎嘚瑟,一来就大吃大喝的,给糟践没了。
就剩这么一个金佛,这还是当年,他们家从于大龙老爹手里抢劫来的,不过抢完那一票,他们也让于大龙使计策给差点一窝端了。
他把怀里那人轻轻放在地上,到老头跟前鞠了个躬,把手上拿的那金佛捧给老头:
“康爷,我这给您老,来道个吉祥!
那啥,我这有点事情,想让您给我帮个忙。
这不,我这结拜大哥,受了点伤,外头呢,还设了啥岗哨卡子,不让人通过。
可我这大哥的伤,他耽误不起呀,就想求您老人家,帮忙给想想辙,让我带大哥进城,瞧个大夫。
我这净穷的,您也知道。
我也没啥别的贵重东西了,不过呢,我们家当年也是特别富贵的人家。只不过后头败落了。
这金佛是当年我那老祖宗,伺候皇上,得来的赏赐,多少算个稀罕玩意。
我就是个粗人,也不配拜这金贵的,我要是想礼佛,去那庙里就行了。
这不,知道您老人家心善,就把这金佛给您请来了。
康爷,您瞅瞅,我求您这事,您能帮把手不?”
老头拿过那金佛,眯着眼睛仔细瞧了半天,呲着一口大黄牙:
“你这娃子,不实在!这屁的皇帝赏赐,不过就是个金嘎达而已。就这工艺,就这成色,人家皇上能稀罕用这个?我呸!”
刘贤心里一紧,忙说:“哎呦,我的康爷哎,还得说康爷您老这眼光,是这个!眼光杠杠地,真是头子!”
说着还一挑大拇指,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