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带着陈秀秀到了僻静所在,脸一沉,没好气地问陈秀秀:
“我说你到底是咋想的?姜芍药他们是犯了错,可让他们改了不就成了么。咋还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把人给撵走呢?
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国难当头,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抗日。
为了抗日,旁的那些都可以先抛开了不谈。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把姜芍药给惹急眼了,这家伙可小心眼,爱记仇,他答应支援山寨的那些枪支弹药,没准就不给了。
我觉着你现在当着家,应该知道柴米贵呀,咋还把能给你提供物资的大财主,往外头推呢。
你不稀得要他们,那外头可好些人还虎视眈眈地,想要他们过去帮忙呢。
你可别错了主意,失去一大笔物资,到时候山寨里的兄弟们,吃啥喝啥,拿啥打日本鬼子。
意气用事要不得呀,凡事还是要多以大局为重。
咱们个人吃点亏,受点委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虽然刘胜利是生了陈秀秀自作主张的气了,可老爷子打心眼里,还是希望陈秀秀好的。
并不希望陈秀秀因为这次的事件,失去姜芍药的资助。
毕竟,手里头有钱有粮,有枪支弹药,腰杆子才硬啊。
不然,吃不饱,穿不暖,赤手空拳,搁啥打日本鬼子呀。
陈秀秀听了刘胜利的话,心中也是一暖,无论到啥时候,刘胜利还是向着她的。
对刘胜利那是更加尊敬了。
于是冲刘胜利呲牙一笑,说道:“师父,我知道您考虑得这些,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山寨里的大家伙好。
但是,师父,您不妨先听听我是咋想的。”
“嗯,你是咋想的,那你给我说说,我也好替你参谋参谋。”
要说刘胜利这老辈人值得大家伙尊敬呢,虽然他生气了,可也就那么一会儿,人家自己可会开解自己了。
不用人劝,自己就消了气了。
心想,自己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再帮衬孩子,还能帮衬多长时间,以后的日子,还得靠孩子们自己去走,自己去闯。
管得太多,太宽,不光让孩子们讨厌,难免得也让孩子们不能独当一面,办事束手束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