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义听完灰鼠子说的话,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别说我在乡下还有媳妇孩子,即便没有媳妇孩子,我也不会上赶着去讨好唐副校长。
我虽非君子,但也不屑于靠女人往上爬。”
又慨叹一声:
“我自幼是听着先生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长大的。
虽然我这人呢,不是那有抱负的人,还又是个格外懦弱的。
生逢乱世,偏还不想着建功立业,救国救民,只想独善其身,保全自己。
可再怎么的,却也不想跟那卖国贼同流合污。
上次是我实在没法子,又舍不得这条小命,才舍下脸面,求了唐副校长救我一次。
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我知道我给钱,人家唐副校长瞧不上我兜里这俩大子儿。
可别的,我也给不了人家。
大哥啊,原我没跟您见面谈话之前,还有一点觉得唐副校长突然冷落我,同事排挤我,多少有点失落和不自在。
可现在啊,听您说了刚才那番话,我想明白了,我啊,终究还是放不下我身为一个文人的骄傲。
不屑于靠女人作自己的进身之阶。
说白了,我就不适合在平城这种地方生活。
大哥,兄弟决定了,等回头跟唐副校长打声招呼,如果她真不要钱,我也没旁的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