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见此,非常有眼色地过去就把针都给起了。
起完针,还非常体贴地问二叔公:
“老爷子,需不需要我扶您起来呀?”
二叔公摆摆手,自己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老了老了,老糊涂喽,唉,我得赶紧回家吃药治治去。”
这对狗男女是个不要脸的狠茬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脚底抹油,撒丫子就跑了。
惹不起,咱躲得起!
二叔公这一跑,可没人替刑家大嫂子当背锅侠了。
只能她自己上了。
于是哀哀戚戚地对张军哭诉:
“我这人呢,生来命苦。男人瘫吧了,孩子还小不顶用。您瞧瞧,就连二叔公,都看我这妇道人家好欺负,自己个摔倒了,硬要往我身上赖。
这是打量着想讹我还是怎么的?
这日子过得呀,比黄连还苦。
听说你是大夫,你手里头有没有那种吃了立刻就能死的药?你行行好,给我来上一包。
回头我带着全家人都吃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再没烦恼了。
呜呜呜——
这日子,没法过了!苦哇,呜呜呜——”
张军嘴角一抽,心说我是大夫不假,但我手里头的药,都是治病救人的,可不是用来害人的。
而且你这不是威胁二叔公想在人家大门口吊死,就是想让我免费送你一包毒药,吃了一家子死翘翘。
你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我能算计得过的么?
万一啥时候发起疯来,我都怕死在你这娘们手里,不行不行,小命要紧呢,这样的疯子惹不起。
张军打了退堂鼓了。
他是想在十二道岭子落脚,但可不想找个这样的疯子。
要不然,还是去杀猪匠刘瘸子那儿接触接触看看吧。
至少没听说刘瘸子的闺女这么能豁得出去。
他这一犹豫,刑家大嫂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看起来这人八成是要跑路哇。
这可不行,她看好的人,如何能便宜了旁人。
她低着头,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想起来刚才二叔公的假摔了。
于是她也假装一个趔趄,就倒进张军怀里。
紧紧抱住张军不撒手了。
张军可没提防刑家大嫂子会来这一出哇。
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的清白必须得维护哇。
拼了老命挣扎,可刑家大嫂子孤注一掷的这一抱,那可是下了死力气的,哪里是他能挣脱得了的。
旁观众人被刑家大嫂子这一番操作,给整得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