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早早就把要弹的被拆了,然后把家里能盖上的地方都拿草帘子盖上。
药匣子和吃的一些东西都搬到西屋,实在是弹棉花的时候灰太大。
夏天的时候她没时间,秋天都忙,只能现在弹,免不了到处是灰。
这一弹就弹了两天,苏秋月都没有在家里做饭吃,感觉到处都是灰。都是去表舅家吃饭
等棉花都弹完了,还得忙着缝起来。这一下就是好几天。
孙艳秋月也留下来帮着干活儿,弄完了,苏秋月把家里都擦洗干净,然后烧了水,好好的洗了个澡。
“还是你的日子好啊。你瞅瞅,这可太舒坦了。”孙艳秋半躺在大澡盆里,舒服的直叹气。
“能不舒坦吗?我表舅做了五天才做完。”苏秋月又给她添了点热水。
这个大木盆,是苏秋月让表舅特意给她做的,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太沉了。
每次洗澡的时候来回端水比较费劲,挪动这个澡盆也费劲。还好冬天的时候用的少。
“我都好久没这么彻底的洗个澡了,今年我过年能回家了,必须去澡堂子里好好的泡泡。”孙艳秋一边搓洗一边恨恨的说。
“你要回家了?啥时候啊?”苏秋月倒是忘了她要回家的事儿了。
“进腊月的,好几年没回去了,我得多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家好好过个年再回来。”孙艳秋得意的说。
她也是真的想家了,三年多了,从来没有离家这么长时间。
“那是得好好回去看看了。我这有点儿好东西,到时候给你拿回去,好好的装一装。”苏秋月冲着孙艳秋挑眉毛做鬼脸。
“哎呦妈呀,啥好东西?给我看看。”孙艳秋惊讶她说的好东西。说着就要坐起来。
“呦,咋地?我那点东西比你这点东西还好?”苏秋月看着差点儿要出来的孙艳秋,上下打量着她调笑道。
“就好像你没有似的,和我耍流氓你好像差点东西。”孙艳秋才不在乎呢,不过也没有再起来。
“对了,过了年你都十七了,来没来例假呢?”孙艳秋问。
“还没呢,我下乡之前生了场大病,底子有些虚,已经在慢慢的调理了,早晚得来。”
“那你也得准备月事带了,万一哪天再来不及。”
孙艳秋提醒她。
苏秋月点点头,这个她倒是准备了,上辈子她二十岁才来例假,每次来都疼得站都站不住。
这回她没有那么挨累,跑了一年的山身体感觉结实不少。
在家吃的也不错,还天天喝些汤汤水水的调理滋补。
就是怕还像上辈子一样。
这个东西跟着女人大半辈子,希望这回能不那么难受。
“对了,陈山林被推荐去工农大学了。”孙艳秋突然想起来说。
“这还得感谢你上次那个急救的报告,写上了他的名字。
这才被公社记住了,这回咱们大队的两个名额,公社就把一个名额给了他。另一个是大队的那个劳模。
他也算熬出来了。”孙艳秋平淡的说。
“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呢。不过也挺好的,人家确实有那个才,咱们只能干看着。”苏秋月倒是没想到。
“陈山林说等通知彻底下来的时候,一定要过来感谢你。”孙艳秋洗的差不多了。
接过一旁的布巾擦干身体。
苏秋月转过身体,让她方便出来穿衣服。
“不用了吧,我就是实话实说,确实人家帮了大忙。
要是我自己,吭哧瘪肚的也写不出来。”
“哎呀,他想感谢就感谢呗,你还怕被感谢啊。
再说了也就是口头上感谢感谢,踏他个人情,以后好来往,也是个关系,挺好。”
“也是啊,”听孙艳秋这么一分析也挺好,不过感谢她也应该。
洗完了两个人又把洗澡水再一桶桶的倒掉。
“苏大夫在家吗?”
两人刚躺在炕上歇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苏秋月赶紧起身出去开门放人进来。
“付二哥,又咋啦?嫂子还吐呢?”苏秋月一看是他,无奈的说。
这家伙来的也太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