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看见那个不知道是铁还是铜的异形环,咧了咧嘴。
“我给你开单子,回去给你们街道。到时候每个月她们给你送计生用品。你也别遭这罪了。
就是真不能要老三了啊。”
苏秋月开了张单子,上面也就是写了过敏,不良反应。不能戴环也不适合手术的证明。
要不然还得来做绝育手术。
“我真不想生了,两个够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弄孩子。太耽误我挣钱了。正好政策不允许了,我还要老三我疯了。”
许凤扒拉着那堆东西。接过苏秋月的诊断书。
然后就走了,还得去街道登记。
不用拉一刀,她巴不得呢。
许凤能作弊别人可不行。刚开始来医院的都是些机关单位的职工、先进个人、家里有儿子的人,给大家做榜样。
后面就开始变了。有的甚至是单位工会、街道、妇女委员会押着人一车车的来医院做节育的女人。
小主,
整天医院里都是哭天抢地的声音。有的甚至是媳妇儿做节育或者带环儿婆婆跟着过来闹的。
当然了也宣传了最好的节育方式是男人做。可惜被男人甚至是女人忽略掉。
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各种小心思。
什么做了节育的男人精力不足,干不了重活。什么有个万一不就太监了吗?等等可笑的借口。还有那小心思的婆家,想着以后换个媳妇儿生大孙子呢,做了节育咋生。
所以全是女人过来做节育。
苏秋月都会和做节育的女性聊聊天儿。只要是想法端正的,她都建议带环儿,毕竟节育对女人来讲再无恢复的可能了。以后真的有点儿啥事儿,还有机会再生。
但是那些脑袋进水了,哭天抢地想生儿子的,觉得自己命苦,嘴里冒出来闺女不值钱的,只要是过来的登记员说最好做节育的,她直接给做。
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同性,更是自己的孩子,就别有侥幸心理了。
每天早上看着医院门口一辆辆的车,一队队的人,苏秋月就觉得心累。
等人开始变少了,他们医院就开始分派任务下乡了。
城市人也就那么多,更多的是各个大队公社的妇女。小品里的超生游击队可是编撰的。
苏秋月先打电话给妹妹和张春生她们,她至少连续三个月都在各大队活动。
到了各大队更是五花八门的,乱糟糟的一片,每天都有人呼天抢地的大闹临时医疗点。
砸玻璃,甚至还有一回冲进来差点没把他们给打一顿。
苏秋月从来不反抗,也不对着干。有人闹或者患者自己闹,她就任由他们闹。
其实她是不想做绝育手术的,带环儿还可以操作,但是有的人是真的非常明确的不想生了,做也就做了。
因为这个事她无法干涉的,只能尽可能做一些小小的努力。
三个月后有一个半月的休整时间,她得去一趟南方和京市。
等她回来后第一天上班就接到引产手术。
快六个月的孩子引产,苏秋月实在是无法接受,如果是她的父母放弃不要了,她还能理解,可是被人架着进来硬生生的做,她实在是下不了手。
所以苏大夫华丽丽的低血糖晕倒了。
这一晕头昏眼花手发抖,根本做不了引产。
苏秋月被送到他们住的临时房子,躺在炕上好久都睡不着。她插上门直接钻进空间里翻地。
这段时间不管怎么忙,空间里一直都在种粮食。
之前她给赵老汉打电话,要收购一些草药的种子。价格比草药价格还贵一些。
收了好多种在空间中。成熟后的种子都已经收起来了。
草药种完了,就继续种粮食。
现在空间里有好多的粮食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进来整理空间了。她清理一块儿种下去点儿蔬菜。
之前的蔬菜拿出来也不用洗,装在筐子里,放在脚边,一边啃洋柿子,一边看着眼前的土地。
现在的洋柿子是粉色的,咬一口还起沙,特别的好吃。
一连吃了两个才擦擦手从空间里出来。
刚出来没一会儿,就听见“哐哐哐”大力敲门的声音。
苏秋月赶紧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