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这么认为，但是我认为在某些人眼里是可以的。”

“可笑，难道你认为你就比我高贵吗，你当然有你的能力，但是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没有资格去评判我是什么人，我也不需要你的钱。”

伽华声音逐渐颤抖，她双手紧握着手袋，手心渗出汗，胸口有一团湿棉花堵得厉害，“我已经答应宋天朗和他一起面对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们在一起，那还是建议您直接去找天朗吧。”

宋曜德丝毫不掩饰嘲笑和讥讽，“林小姐很有意思，自己做过那么不堪的事情，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伽华伸手去开车门，“我是走过弯路，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资格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宋曜德眼底攒着不屑，“林小姐，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代价。”

伽华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我没什么不可以失去的，您保重。”说罢，她迅速下车，扬长而去。

伽华愤怒地走开，也没上宋天朗的车，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CBD人头攒动，夜色下的三三两两聚集的人，脸上泛着油光，全然被工作蹉跎的模样。

宋天朗的司机没有接到人，又看到伽华上了宋曜德的车，连忙通知宋天朗。

彼时，宋天朗还在酒桌上同供应商谈笑风生，看到通知的那一刻，眸色立刻沉下去，幽深的目光泛着怒火。

司机见伽华走开，连忙下了车，走路跟在伽华后面，不敢上前打扰。

伽华走走停停，时而看脚底的路，时而躲避人群，时而抬头看夜空。

月光皎洁，高悬天际。

伽华心底堵着无数难过，她想要将它们一股脑儿倒出来，可是它们像是河面一整片冰，突然间碎成了一片片尖锐的冰块，刺得她心一阵阵地疼。

刚刚面对宋曜德，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怼回去，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她得不到他家人的认可，她已经被打上了坏女人的标签。

她好像除了她自己，谁都无法责怪，毕竟当时，是她自己选择的。

思绪很乱，她又想起了奶奶，佝偻着背煮饭，做家务，夜晚给她掖被角，还有漆黑雨夜，总是漏雨的屋顶……

下一秒，冯巧纭的乞求和含泪自白又闪现在眼前，伽华摇了摇头，仿佛在控诉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