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凤仪宫内,皇后端坐高位,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目光冷冷扫过殿内众妃嫔。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淑妃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淑妃妹妹,听闻你字迹娟秀,太后近日病重,正需抄写佛经祈福。本宫思来想去,此事非你莫属。”
淑妃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行礼:“臣妾遵命。” 苏瑶眉头轻蹙,起身道:“皇后娘娘,淑妃近日身子不适,不如让臣妾分担一些?”
皇后抬眼看向苏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皇贵妃倒是热心,不过太后最喜淑妃的字迹,旁人代笔,只怕不够诚心。”
她语气轻慢,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还是说,皇贵妃觉得本宫安排不妥?”
苏瑶目光一沉,正欲反驳,皇后已冷冷开口:“皇贵妃协理六宫,莫非连孝道都要质疑?太后病重,抄经祈福乃是大事,岂能儿戏?”
殿内一片寂静,众妃嫔低头不语。苏瑶攥紧袖中的手,终究压下心中怒火,缓缓坐下:“臣妾不敢。”
皇后满意地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既然如此,淑妃便辛苦些,今日抄完十卷《金刚经》,明日一早送到慈宁宫。”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淑妃脸色一白。 淑妃宫中,烛火摇曳,她伏案抄写佛经,手腕已有些发颤。一旁的婢女愤愤不平:“娘娘,皇后分明是故意为难您!十卷《金刚经》,便是抄到明日也未必能写完!”
淑妃轻叹一声,笔下未停:“无妨,只要安儿和宁儿平安,这些苦算不得什么。”
婢女眼眶微红:“可娘娘您身子本就虚弱,这般劳累,如何撑得住?” 淑妃抬头,目光温柔却坚定:“宫中之事,忍一时风平浪静。皇后势大,我们不可硬碰。”
婢女咬牙道:“可皇贵妃娘娘方才为您说话,皇后却以孝道压人,实在欺人太甚!”
淑妃摇头:“皇贵妃虽有心,但皇后毕竟是中宫,我们不可连累她。”
她低头继续抄写,烛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憔悴。
勤政殿内,苏瑶面见皇上,语气委婉:“陛下,淑妃近日身子不适,皇后却让她抄写十卷佛经,臣妾担心她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