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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个事情好像我也经历过?”林绘佳停下来思索,“莫名的熟悉!”
“是么?”贺元丰明知故问道,“你也吃没熟透的豆角中毒过?”
“才没有!我好像也帮助过一个生病的柔弱男生。”林绘佳说完,贺元丰被呛到,他可不希望留下这么个形象。
“姐,我们是不是以前帮过一个在小区吐到快晕倒的男孩子?”
“有么?不记得了。”梁西玲只记得她捞回过自己玩水被呛到的梁北珵。
“有!我确定!那个时候暑假的语文作业每周要写一篇周记,我最不擅长写小作文,每周都发愁,好不容易有个不错的题材,我特意写了一篇周记,还被我爸表扬了。”林绘佳盯着贺元丰,“不会那么巧就是你吧?”
“这么巧?”贺元丰心里高兴又不能表现出来,“算起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尽管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林绘佳已经作为救命恩人之一自居。两人已经在商量要去哪里约顿饭,来庆祝这奇妙的缘分。
自从生了包子以后,梁西玲的记忆硬盘就像被选择性格式化,不仅忘性大,还遗忘了好些事。听着两人来来回回的说笑,梁西玲脑子里加载出一些零碎的片段——向她奔跑而去的小佳佳,蹲在地上呕吐的男孩,十来岁吃力地背着一个精瘦男孩的自己……
“为什么后来没有再见过你?”林绘佳又夹了一个鸡翅。
“我爸工作调动,我妈带着我和我爸在外地住了几年。”贺元丰解释道,“其实我找过救命恩人,可是没有找到。”
那个暑假,方爱华和梁海山还没有复婚,只有假期里她才会回梁海山那边,开学后自然是见不到。
“所以,自从那次之后你就再也不吃豆角了么?”梁西玲问贺元丰。
“对。”贺元丰站起来,“说起来,还欠你们一句‘谢谢’。真的谢谢你们了!”
“等等,你这就确定了?不等我回去翻一翻周记本?”林绘佳逗贺元丰。
梁西玲电话响。
“你晚一点空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寓看一下?”周敏下午出外勤,正好见缝插针去盯一下装修。
“行啊!我先去趟单位。晚点电话你。”梁西玲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客厅——这个家也住不久了,30多年的人生中,时间无论如何飞逝,她还是没能落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