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蒙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怪不得当初他的反应那么激烈,兴许这是和他的过去有关。
眼神中多了几丝怜悯,戴应却不在意对方态度的变化。
“如你所想,我是一名86,”他看了一眼远处奔跑的小孩,“在我参军之前,我的监护人是一个烂好人。”
“他是一个白系种,据他所说职业是老师,不过是已经被革职的老师,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
“后来呀,就是共和国开始施行种族制度的时候了。”
正说着,天上遮蔽住阳光的阻电干扰型落下来几只,像是在为了戴应的讲述做听众。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86被强行从人类居住区撤离,来到那所谓的第86区。可笑的是,这老家伙不顾自己一大把年纪,说着什么狗屁公平就跟着一起来到了86区,拦都拦不住。”
戴应闭上眼睛,细细回忆起曾经:“来到了这里之后,他不仅和那些86处好关系,还教我各种东西。”
“什么识字啊,课本上的各种道理和他自己总结的人生经验,通通交给了我,不带有一丝的保留。”
加尔蒙特已经想到了戴应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叹息一声,表示自己的敬意。
“他最经常和我讲的,就是他理想中的共和制度,天下大同,人们能和平的生活在一起,真是可笑。”戴应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坐不住了。
看来这就是戴应理解加尔蒙特的原因了,自少时便不断的被人灌输这样的理念,任谁的思想都将形成定式,并逐步向那边靠拢。
“真是太可笑了,事实早就明摆在台面上,他的理想早就失败了,不是吗?”
“共和国不会是他想要的模样,现在不会是,将来更不会是,可他偏偏坚持着自己的那个歪理,还企图把这个东西传承下去。”
走到外面,加尔蒙特走过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往后戴应没有多说,他的情绪有点激动,掺杂的个人情感太多了,之后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继续讲下去了。
因为那之后的故事大多乏味无趣,不会是加尔蒙特想听的理由。
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没入体内,换走了过去留存的浊气。
心情缓和些许,凉风吹过去,这股凉意使得戴应本人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