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修为达到上神级别,才可以与法器定下血契,而显然花二曲不具备这种能力。
另一个猜想在冗月的脑海里炸开,除非,这把剑本来就是她的。
拿过白矖手中的劫火红莲,冗月微微注入神力,那柄剑在他们的目光里,变成了一根发簪。
白矖惊呼出了声:“浮华?”
怎么会是浮华?它又怎么会深埋在昆吾山的山底?
这是花二曲前世的法器,早在三千年前,那丫头魂飞魄散的时候,就已经销声匿迹了,怎会出现在这?
冗月侧眸:“是阿曲的东西?”
想起他是忘了许多的事情,白矖也就承认道:“是她的法器,也是她阿婆九死一生为她夺得的法宝,如今,倒算是物归原主了。”
封印差点被揭开,法器重现,冗月的神情有些晦涩,他盯着掌心处的发簪,久久未能回神。
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的修为损耗的太厉害了,花二曲一连睡了七天都没有醒,连腿伤最严重的孟星阑都可以下床活动了。
想着之前受了她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好好的答谢,孟星阑便备了些好吃的糕点和一些安神修养的草药香囊,给花二曲送过去。
花二曲住的是青丘靠近北边的一座小楼,一开始泽烨还纳闷,说这间小楼虽然看着精致,但是不朝阳,湿气重,不适合居住,九阙满不在乎道:“你们不懂,她自幼生长在忘川彼岸,喜阴,阳光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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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的周围没看见一个人,孟星阑疑惑的伸出手要敲门,可是转念一想,九阙说她还没有醒,他也就不想敲门来打扰她,放下东西走就好。
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了,那原本应该躺在榻上的人,此刻竟然端坐在镜子前,长发被撩在一侧,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脖颈,她似乎在观察自己心脏处的伤疤,肩膀的衣物半褪,如玉一般的肩头白的乍眼。
“看够了吗?”
一道阴森的低压声从头顶响起,将孟星阑的神一下子就拉了回来,他像是个被抓包的小偷,脸色涨红的转身,赫然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冗月!
那人本来就比自己高半个头,眼下这么近距离的看,能很清楚的发现他黑沉如水的面容和紧绷的下颌线,那句“看够了吗”应该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素来言语温和的孟星阑,此刻像结巴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中的东西也悉数掉落。
“神尊……我……我……”
听到身后的动静,花二曲拉上衣物,系好腰间的衣带,脚步缓慢的过去,笑道:“你们来了?进来坐。”
冗月低头,对着已经失了神的孟星阑,眯起眼眸问道:“进来坐坐?”
坐?
除非他不想活了。
孟星阑摇头如拨浪鼓,在冗月刀子一样的眼神里,擦着门边挤出去,然后一瘸一拐的跑远了。
花二曲还在疑惑的看向孟星阑跑远的背影,这神情落在冗月的眼中,颇有留恋的意味,他的脸色一黑,大掌几乎囊括了她整个下颌,微微用力就把她的脸转了回来,揽住了她的腰肢,将人带进了怀里,紧紧的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