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血液一旦离开她的身体,就会慢慢失去药效,
日子一久,他体内的尸毒还是会压制不住,只能勉强维持他尚算清醒的神智。
每到子夜阴气最甚之时,他不光要承受身体上锥心彻骨的疼痛,
对赵月宁无法克制的思念与欲望,更像是盘在他心头的一条蛇,时而挠得他心痒难忍,时而又缠得他透不过气。
“别走,我不会娶贺婷婷的……”他埋首在她颈肩,深深嗅着她身上能令他平静的馨香,低语:“我会想办法退婚的,你相信我。”
听了他的话,赵月宁内心充满了内疚与不忍。
但是很快,脑海中又冒出了另外一个声音:
如若你答应了他,就势必要与他做真夫妻,
就算现在赶走了那贺小姐,但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出现张小姐、李小姐,到时候你青春不在,又拖儿带女,就像林夫人一样,你还能潇潇洒洒地想离开就离开吗?!
现在你不忍心,以后谁可怜你?
这个心声很快打败了赵月宁心中的其他小想法,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她狠了狠心,唇瓣微启,嗓音细弱却坚定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林墨闻声怔了怔,缓缓松开了她,
他紧紧捏着她单薄的双肩,布满阴戾的黑瞳死死盯着她,咬牙闷吼:“为什么?!”
啊!这……
这个问题,让赵月宁有些难以启齿。
她总不能说:
因为我怕被你渣;
因为民国的婚姻制度对女人没有保障;
因为相比于待在深宅中相夫教子、争风吃醋,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