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桥头村时,天空已黑沉沉地压了下来,赵月宁便借住在了这车夫家中。
很巧,这车夫也姓赵,
且瞧年龄,算长辈,
她就尊称了对方一声:赵伯伯。
次日清晨,赵月宁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人还有些迷迷糊糊之际,门外传来了赵伯母焦急的话音:
“夫人,您赶紧醒醒,村子里出事儿了!”
一听出事儿了,赵月宁赶紧起身开门,
“赵伯母,村子里发生了何事?”
“听说昨天夜里贺少帅带了一个团的兵去了小梅村,不管病没病的,连村子带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现在那些个当兵的又冲俺们临近这几个村子来了,再不跑,俺们都得死!”
赵月宁闻言内心慌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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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在贺君霆心目中不过一个玩物而已,万一被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村子,结果肯定同这些村民一样,死路一条。
的确,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对于统治者来说,屠村、屠城,是控制瘟疫蔓延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可怜了底层的老百姓。
赵月宁同情小梅村的遭遇,更忧心自己的命运。
她原本这趟跟林墨出来就是躲贺君霆的,既然如今他也来了,那就只能回江城了。
她当即决定跟随这些村民逃出村子,然后改道南下。
出门时,村中小道上已挤满了人,大家伙儿都背着包袱、推着板车、赶着牲畜,行色匆匆地往村口方向奔去。
人群中不乏咳嗽,及被人搀扶的染病者,赵月宁赶紧用丝帕、及羊绒围巾将自己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
可还未到村口,只听“砰砰”几声枪响,前方黑压压的村民们瞬间尖叫成一片。
赵月宁不明所以,也跟着众人迅速抱着头、蹲下身,并下意识地往枪响的地方望去。
只见村口站着一长排身着湛蓝军装的士兵,一柄柄黑色的枪口直直对着人群。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随着他态度恶劣地高喊了一句: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一律不准外出,如有硬闯者,就地正法。”
赵月宁意识到:这是要封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