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李倧那涨红的脸颊上充斥着惊恐,甚至不顾床榻上酥胸半露的宫娥,声音出现了一丝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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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文晦,叩见殿下。"
只片刻的功夫,一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便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光线昏暗的承德宫,朝着披着一件长袍的李倧叩首道。
不过在行礼的刹那,他的余光却是不由自主的瞥向床榻后那两抹倩影。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李倧并未察觉到文晦脸上的异样,转而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难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人想要再一次发动"政变"?
"回殿下,臣奉命移驻义州边陲,负责监督军中政务,臣现查明义州守将,副元帅李适长子李栴心怀不轨,欲行谋逆之事。"
"事关重大,臣特冒死前来禀告。"
许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功绩及承担的风险,本来早已接受了现实的文晦竟是语无伦次的颤抖起来,并着重在"冒死"二字上加强了语气。
"李栴?"
闻言,李倧便挑了挑眉,心中的不安有所缓解。
父是父,子是子,不可一概而论。
那李适对他忠心耿耿,且刚刚帮助他完成了一次"政变",应当不至于铤而走险,再次以身犯险才对。
"不错。"
"李栴因仕途不顺,自殿下登基以来便时常出言抱怨,近些时日因与同僚发生争执,更是口出狂言,暗中与逆臣来往,策划酝酿谋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