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他已是确认此刻坐在首位的年轻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而是切切实实读过许多兵书,对于排兵布阵具备一定水平的,但卢象升终究是太过青涩,从未经历过沙场征战,对于战场的让人不敢恭维。
近些年,草原上的可是一点都不比辽东那边小,那鹅毛般的大雪不知冻死了多少牛羊牲畜,也就是喀喇沁部和土默特部靠着朝廷的,日子好过一些。
因为王廷臣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署衙中的其余武将们,无论对卢象升是否心存意见,此刻都微微颔首,还有人点头附和,言语间对卢象升颇为针对。
王将军这话不对吧,见众人说的差不多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尤世禄突然接过话茬:咱们爷们可是在陕北待过的,这塞外的蒙古人最是反复无常,可能今日领了朝廷的赏银,明日便会翻脸捅刀子。
事后即便朝廷追究下来,那些蒙古人也会寻些拙劣的由头糊弄过去。
这种事,我想诸位,应该都不陌生吧?!
何止是不陌生?
瞧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尤世禄,在场的蓟镇武将们均是面面相觑,默默交换着眼神。
这蓟镇虽是号称承平多年,但在这平静的背后,其实也藏着诸多暗流涌动,至于尤世禄口中提及的蒙古人反复无常,他们更是深有体会。
好多次,朝廷在和塞外的蒙古人结束之后,便会有一伙新的蒙古人,手持朝廷赐予的互市屏障,或者干脆就是喀喇沁部的台吉亲至,声称有人冒充,提前与朝廷进行互市。
面对这种情况,哪怕他们明知此事是蒙古人自说自话,但为了不引起纷争,一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当年的旧事历历在目,哪怕署衙中有武将不服卢象升,但此刻也挑不出毛病,转而有些的看向卢象升,想要瞧瞧这位年纪与自己家中子侄等同的天子门生,会有些什么奇思妙想。
见状,卢象升瞧了瞧桌案刚要开口,却不曾想署衙外猛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风尘仆仆的校尉猛然闯了进来。
启禀大人,长城外的喀喇沁部...似乎是不见了。
哗!
只瞬间,人满为患的署衙中便哗然一片,各式各样的吼叫声也随之炸响。
怎么回事?,环顾四周,用眼神止住表情各不相同的武将,卢象升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