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比两个温柔的姐姐性子泼辣些,听到这句话,便瞪了她一眼。
在她眼中,江宥帧这就是不知好歹了。
“往常喝黑面糊糊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现在居然还嫌弃起大米粥来了。”
她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块快要融化的麦芽糖来,“喏!春芽给我的,我可没舍得吃。姐知道你嘴里没味儿,给你甜甜嘴。”
她说着一把塞进了江宥帧的嘴巴里,江宥帧顿时皱成了苦瓜脸,什么味儿?
根本没有甜味,糖块似乎放了很久,上面还沾上了不少草屑和土坷垃,有些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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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你捡的吧?”江宥帧忍不住问道。
想吐,但又怕小姑娘伤心,毕竟人家一片好意。
四丫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上茅房的时候,春芽的糖块掉在地上。她不要了,说送我了。”
江宥帧:……现在吐还来得及吗?
“二郎,你哪里来的银子?还是一两?你不知道,奶奶差点把你大卸八块。
要不是刚好里正来了,奶奶才不会把那银子拿出来给你看病。”
三丫清楚,这个家是穷,但最穷的还要数二房。
二郎但凡有钱,也不会去村里王家做短工。
不做短工,也就不会被架子上掉落的花盆砸破了头。
王家是大户,家产有一百多亩田地,就是王老爷为人非常吝啬。
短工去他家干活从来不管饭,工钱也给得少,还经常拖欠。
他家连驴都不让歇的,更别说短工了,一般人都不愿意去。
江宥帧用筷子在碗里捣了捣,都没看到几颗米粒。
算了,当开水喝吧!
后脑勺感觉凉丝丝的,应该是药丸发挥了作用。没之前那么疼了,江宥帧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不是我的,是四婶儿的。有一次我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原来是为了藏银子。”
江宥帧毫不犹豫把四婶儿出卖了,这女人也是少见的心狠,就叫她出一回血。
原主也是老实,换作是她,直接顺来毫无心理负担。
因为平日里这位四婶就经常挤兑二房,还在老太太面前使劲儿挑拨,几个孩子都吃过这女人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