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深深看了一眼江宥帧,他早该想到这小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帮高山叔改邪归正,赌钱哪有好的?这份保证书就是鞭策。”
江宥帧这话占着大义,就连族长都找不到错处。
老太太蠕动着唇瓣,虽然有些屈辱,但目前也没有好的补偿,她便没再说话。
“富贵的意思呢?我觉得二郎此言有理。”族长觉得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最主要还是别得罪江宥帧了。
才刚分家几日,江家就崛起了。
看这势头,江宥帧说不定能飞黄腾达。既如此,他何必做这个恶人?
江富贵没想这么多,点头道:“那就依二郎的意思。”
这时江宥帧已经让三姐帮忙把纸笔拿来,“族长爷爷草拟吧!这里也就您才学过人。”
看着江宥帧笑意盈盈地将纸笔递了过来,族长深吸一口气,这是让自己做最后的恶人了。
这小子,算计太深了。
“二郎识字了?”他接过纸笔问道。
“学了几个字,以后靠着混口饭吃。”
“嗯!好好学。”族长忽然转头看向江富贵,“年后就送二郎去私塾吧!我看他很有些天分,不要埋没了。”
“啊?”江富贵支支吾吾的。
“如若银钱不够,族里出点也无妨。”
族长算是看出来了,整个族里,小辈中没有江宥帧这般能耐的。如果江宥帧能去读书,说不定真就能改换门庭了。
沈氏苦笑,二郎越争气,她就越苦恼。
“就这么定了,镇上的蒋夫子与我有旧,原先是同窗,我去说项,让他给少点束修。”
族长说完就开始写起了保证书,把个江富贵夫妻愁的。
直到高山签字画押之后,江宥帧才又道:“高山叔,听说那赌坊的人给你三日期限,让你还清二十两银子,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