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珍贵的料子送去当成嫁妆,完全配得上凌霜郡主的身份了。
金丝楠木本就是皇室所用最多,当今对凌霜郡主这个外孙女又很是宠爱,可就算是千娇万宠,这样珍贵的料子,也不一定能搜罗到给郡主做嫁妆的。
“这这这?”张守安都开始语无伦次了,他已经想象祖父对他赞赏有加的模样。等他回到京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全都卖吗?”张守安指着树桩子,问道。
江宥帧好奇地看着对方那颤抖的手,满头黑线。堂堂宝华斋东家,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卖啊!不然我费劲巴拉抬过来干什么?”江宥帧好笑地道。
“多……多少?”要不是树桩子上都是淤泥,张守安恨不能抱着树桩子亲上几口。
江宥帧心里一阵琢磨,看这位如此激动的样子,那自己不要个万八千的,实在对不起自己。
就在江宥帧要说出自己的价格时,张守安却是比了个手势。
“这个价是最高价了,虽然是金丝楠木的,但如果是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碰到,你这也卖不上多高的价。”
江宥帧看他比了个八的手势,自己本想说一万两的,她皱眉。
“不得凑个整数?这料子可是千年难遇啊!”
一看江宥帧不满的模样,张守安咬了咬牙,“算了!谁叫我就是看上了呢!十万两就十万两吧!你去了别处,也没人有这个家底买你这乌木!”
江宥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脑子晕乎乎的,实在难以置信。
“十……十万两?”她用手撑着门板,让自己发软的身躯有个依靠。
“怎么?你还不满意?你去了别处,人家也出不起这个价,除非你分开卖。可分开卖,很多大件就做不了了。”
张守安以为江宥帧还不满意,觉得她有些贪婪了。就这十万两银子,他都得把家底掏空,还得去钱庄筹借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