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哥这是?”江宥帧看着童怀安眼底的乌青和有些疲惫的神情,好奇地问道。
童怀安叹了口气,“只是家中琐事,无妨!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
他如此劳心还能是因为谁?当然是因为他那个好兄长了。
原本因为生母离世,他们兄弟二人更应该相互照应,齐心协力。谁料他那个好大哥被继母挑拨得对他心怀芥蒂,总以为他盼着大哥早死,好继承他的世子之位。
那继母口蜜腹剑,很会挑拨。他不在府中的这些年,她没少在大哥面前挑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还在父亲面前吹枕头风,搬弄口舌。
原本回府中之后,继母仗着长辈的身份要为他说亲,父亲要插手他的举业,让他十分不满。
但只要他不肯,他们就奈何不了他。偏偏兄长是个拎不清的,帮着继母算计他。让他伤心的同时,对付继母的时候也是束手束脚。
继母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毫无世家大妇的大度,只有满腹算计。
冷笑了一声,就凭继室生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以为就能坐上世子之位?简直是做梦。
原本不想做得太绝,但如今童怀安也不愿意再心细手软,势必得让这继母心痛难当才成。
想到此处童华安便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些抛诸脑后。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三人很快就进入了国子监,门房指引着他们,让他们去寻专门接待的学录王大人。
王学录不过从八品,平日里就助学正们管理学生事宜,琐事繁多。
“学生江宥帧见过王大人!”
江宥帧打量眼前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般学录都是举人功名。当然,也有秀才功名的,不过不多。这样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有背景的。
童怀安和温如玉也行了礼,即便只是从八品,也比现在他们的身份高。
“三位不必多礼。”王学录面上带着笑意,这几日很多州府被举荐来的学子都陆续到了,一直都是他负责接待处理事宜。
寒门难出贵子!其实能考上举人的,大多都是有些家底的,其中更是一大部分为官宦世家子弟。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从八品,可不敢拿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