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车胎坏了。”
“能修好吗?”
“要换胎,太太,这巷子离督军府不远,您先坐在车里等着,属下回去换一辆车来送你。”
苏晚荷点头,和玉兰坐在车内。
巷子里寂静无声,除了野猫叫声,凄厉又惊心。
忽然一只面目凶残的野猫爬上了车引擎盖,在玻璃上疯狂抓挠。
玉兰护住苏晚荷,“太太,奴婢下去把这小畜生赶走。”
苏晚荷点头,“玉兰,当心点。”
玉兰拉开车门下去,走到引擎盖,正要抓走那只野猫,忽然身后巷子里窜出一道身影。
苏晚荷瞳孔微增,猛地唤了声玉兰提醒她,那道身影眼疾手快,抬手劈到玉兰后脑勺,把她打晕,便目光森然朝她走来。
苏晚荷猛地上前,拉紧了车门,却被男人从外面大力甩开,又从门缝握住她的手,将她硬生生拽出来。
张靖云把女人压在车窗上,上下打量。
被霍霆霄娇养的女人,的确和初见时不一样了。
描过的眉,沁水的眸,玉节儿似的小翘鼻,不点而朱的粉樱唇,一双纤纤酥手,嫩如葱根,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轻易折断。
生死场上长大的男人,从来都在男人堆里扎根,便是唯一接触过的女孩,也是当作兄弟,从未见过这么柔弱无骨的女子。
苏晚荷感觉双手都要被男人折断,疼痛使她眉心紧蹙,不禁痛哼出声。
张靖云下意识松开手,目光落在女人我见犹怜的脸蛋,有片刻的失神。
苏晚荷双眼充满愤怒,“督军府的人马上来了,你最好放开我。”
张靖云瞬间回过神,攥住女人手腕的动作,也渐渐发狠,唇角勾起冷笑:“当了几日官太太,连亲生儿子也不要了?”
苏晚荷咬牙切齿,恨他到极致,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你为何抓住我不放?把儿子还给我。”
张靖云目光在女人脸庞碾过,似笑非笑道:“谁让你现在是霍霆霄心尖上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能让他用命来换。至于你儿子能不能回到你身边,要看你这个阿妈的表现。”
他掏出黄色草纸包裹的药包,放进苏晚荷旗袍兜里,“这是最烈性的毒药鹤顶红,见血封喉,我要你明日,把霍霆霄单独约到天悦茶楼,把这药下在霍霆霄的茶水里。”
“我要亲眼看见霍霆霄倒在地上,你才能看见你的孩子,活着出现在你面前。”
“别想给我耍花招,若是我发现你们身后有尾巴,我不介意当场送你宝贝儿子上西天。”
“明白吗?”
苏晚荷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巷子里传来鸣笛声,男人唇角忽地勾起一抹邪笑,拍了拍女人的脸颊,在她耳边说:“等你好消息。”
话落,便转身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