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吓得不敢吱声,若是督军知道方才太太遭遇了刺客,怕是她难辞其咎。
苏晚荷轻声道:“是我要过来的,听说南鸳小姐受伤了,我过来看看。”
霍霆霄抬步走来,扶住苏晚荷的手臂,却摸到了一片冰冷。
他目光寒凉地瞥了眼玉兰,沉声吩咐:“去医院给太太找个暖炉。”
玉兰恭敬埋头:“是,奴婢这就去。”
苏晚荷难为情地红了脸,低声道:“春风日暖的哪有人用暖炉,再说我也不冷,你就别苛责玉兰了。”
苏晚荷又看向南鸳,握紧霍霆霄的手说:“南鸳小姐为了救我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霆霄,你一定要治好南鸳小姐。”
南鸳目光落在男人大庭广众下,把女人霸道笼在怀里,那种极端占有的姿态上,还从未见过堂堂督军,露出这副模样。
便是自女人出现,也仅仅站在门口,而她们这位督军,一看见女人,竟迫不及待朝女人抬步走去。
南鸳心底明了,却又感到深深的不甘。
向来无心儿女私情,一心收复山河的督军,如今竟如此热衷一个有夫之妇。
这让她情何以堪。
苏晚荷朝着南鸳看去,南鸳看向她的眼神,不冷不热,似乎还有丝丝的敌意,却直白地不屑于隐藏。
苏晚荷示意玉兰,玉兰提着食盒走过去。
“南鸳小姐,这是太太为你准备的清粥小菜。”
南鸳唇角勾起优雅的淡笑:“南鸳多谢太太。”
苏晚荷也轻笑道:“不客气,南鸳小姐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晚荷和霍霆霄走出医院,坐上同一辆汽车。
陈副官在前面驾车,玉兰坐在另一辆,后排只有两人。
“怎么了?”霍霆霄见女人脸色不对。
苏晚荷轻笑,故意拈酸吃醋:“我在想,督军今日来探望南鸳小姐,为何不告诉我?”
“陈副官不在病房,督军和南鸳小姐独处一室,想必说了不少贴己话吧。”
霍霆霄头一回看小妇人阴阳怪气地拈酸吃醋,那小嘴微微嘟起,小鼻子一皱,使起小性子可爱又俏皮,哪像个小妇人,分明是个小女儿家,眼底顿时有笑意闪烁:“你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