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如讳的监政府又是司徒文明面上唯一的政敌,皇帝一样动不了,只能逐步收回监政府的职权。
而隆圣帝想要削藩,也是为了拿回外境的军权,方便他制衡武政府。
武政府没人压着,司徒文和萧如讳他就永远也动不了。
由此可见,司徒文和徐沧的立场,其实是相近的。
只要北境在,没人动得了司徒文。朝内若和司徒文暗通,削藩也不会削到北境的头上。按住了欧阳正奇,皇帝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宁毅。
这一局,纪隆圣不好下啊!徐平把玩着手中的将军令,眉宇间的戏谑显露无疑。
今宵,注定是个让人开心的夜晚。
“姜云裳这个胭脂榜第二的美人,皇伯父既然无福消受,那侄儿可就却之不恭了。”徐平将大印置于桌案上,缓步离开了书房。
夜幕降临,东阁内,姜云裳跪坐在软榻之上,手中一本古籍,看得很是随意。
今日的朝会,让她颇为震惊,皇帝居然被压制到如此地步。徐平的所作所为,即便用放肆来形容都不为过。
公然和一国之君争女人,还是在满朝文武的面前,还争赢了。果然是毒狼恶虎。他若是领兵入梁,实难预测大梁会有怎样的动荡。
“顾应痕,你和徐平,谁会胜出呢?本宫倒是很想看一看。”小声嘀咕了几句,姜云裳放下了手中的古籍。“皇兄的死,与你一定脱不开干系……”
“是吗?”正当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徐平推门而入。
见到来人,姜云裳表情平淡。“徐将军不觉得很失礼吗?就算本宫与你联姻,也得等邦政司和礼善司的文书走完吧?
深更半夜,破门而入,靖北王府的世子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闻言,徐平缓步来到对方跟前,而后抬手捏住姜云裳的下巴。“你也知道这是在靖北王府?
姜云裳,云裳公主!合作是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上,礼仪也是建立在对等的关系上。
没有人会和蝼蚁客气。
还是那句话,顾应痕的仇,只有徐某能帮你报。
徐某说过,你一定会想通。而现在,你是不是该体现价值了?说说吧,你在大梁还有哪些可用之人,身为梁宣帝的亲妹,你不会一点根基都没有吧……”言罢,徐平松手来到桌案前,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