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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婉君离开王府,宁武转头看了眼宁毅。“父王……”
“你母妃说得对,都是跟了咱们几十年的人,应该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权利。
对了,徐平你应当知晓。对于他率军前往大梁,你怎么看?”言罢,宁毅也随着走向外堂。
“二哥,不吃饭了啊?”
“你看母亲的脸色,你还想吃饭?欠收拾吗?”
一路上,宁武紧跟着其父,言语中也分析了不少大梁的情报。对于徐平率军入梁他并不看好,不过,此事更多的还得看南境的局势能否打开。“父王,皇帝的心思已然表露无遗,是不是该……
除去徐州,咱们离神京距离最近,孙国安送的信不无道理。
欧阳正奇即将离境,远征南安,动辄三年五载。只要魏冉与纪廉脱不开身,也不是没有机会。
陈王世子前些时日已与孩儿私下见了面,只要大梁兵败于元武,咱们武成王府的机会可就来了。”
听闻此言,宁毅沉思了许久。
他至外堂缓步走向演武场,一路上都未曾再言半句。
见此,宁武亦是随行于其身后,也未再过多进言。
眨眼一个时辰过去。
演武场内,宁毅气沉丹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将手中兵刃递给了其子。“你母亲不赞同为父起兵是有道理的。
即便戍边司调给了徐平几万人马,那也还有十余万精兵。倘若徐沧不牵头,没有人可以牵制韩忠。正面对上戍边司,咱们的机会同样不大。
即便侥幸取胜,京城还有五军司、戍京司,以及李孝师的徐州营。
这还没算上城防营与禁军。”言罢,宁毅抬头望向苍穹,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接过长刀,宁武将之轻放于兵器架之上。“母亲与徐沧常有书信往来,可他始终没有任何表态。
欧阳正奇南下,皇帝立马就派人前来贺州宣旨,他和徐沧之间必然有着咱们不为所知的交易。
否则,他不敢如此行事。”
“这个怪不得他……”宁毅摇了摇头。“徐沧是戍边王,他要面对的不光是皇帝,还有北蛮那些个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