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甄氏用拐杖撑着身子,可都不受控制地摇摇欲坠。
“这些年,父亲和母亲在您跟前尽孝,您身子但凡有点不适,他们都不分昼夜为您侍疾,然而您却看不到他们的一点点好!二叔一京城,您就各种袒护偏爱,生怕他受了丝毫委屈!祖母,孙儿想问问您,他流放在外多年,从未缺过衣禄、短过花销,这些难道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您凭什么替他喊屈?又凭什么责骂我父亲和母亲无用?”楚炙阳却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为自己的父母感到愤怒和不公。
而正在这时,有小厮来报,“太夫人,二爷被渝南王府的人送回来了!”
闻言,险些被气撅过去的甄氏瞬间亢奋起来,都没唤尤妈搀扶,杵着拐杖就往院门奔去。
“兆平……我的兆平回来了……”
而楚永徵、姚氏、楚炙阳、陆存悠一家四口立在原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还处在愤怒中的楚炙阳最先开口,“父亲、母亲,二叔已从家族中除名,不管你们如何作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再留在府中的!”他特别看向楚永徵,“父亲一向对祖母唯命是从,这一次还父亲清醒些!”
经过这事,楚永徵哪里还敢不清醒?
再不清醒,就算他保得住官位,也保不住在族人心中的威望!
“炙阳,先去看看怎么回事。”陆存悠拉了拉楚炙阳的广袖。
一家四口这才往院门外去。
刚走出院门,就听见甄氏悲痛的哭声,“我的儿啊……”
紧接着又是下人的惊呼声——
“老夫人!”
“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
一家四口赶到他们面前,姚氏让人把甄氏送回房,又让人去喊府医。
楚永徵看着躺在木板上被抬回来的楚兆平,怒问抬人的小厮,“二爷这是怎么了?”
小厮把楚兆平的情况一五一十道出。
听后,一家四口全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虽然楚兆平让他们生厌,可男人没了命根,就等于成了太监,最重要的是只有半年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