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书洲不仅仅是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一条胳膊和腿还软塌塌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他们,厉书洲没喊疼,反而冲他们咧开了嘴,然后便合上了眼。
“洲洲!”司沐弛先伸手将他从地上抱起。
楚启临快速收捡地上的虫子,然后追着大人们的脚步回了城。
……
小院里。
给厉书洲检查完身体后,厉赢风一张脸冷得都快裂了。
“手脚骨折,肋骨断了一根,内伤虽不致命,但就他这般年纪,疼痛起来也能要半条命!”
“那个畜生,他还真下得去手!”楚心娆忍不住唾骂。她知道厉赢风说的都是看不见的伤,相比内伤和断骨,厉书洲满身的青肿都算轻的了!
“世上怎有这种父亲?简直不是人!”楚启临也仰着小脸骂起来,“再让我看到他,我非让他从头到脚长满毒包!”
司沐弛和曲凉儿虽然没开口骂人,可对厉铭辛的恨意,也不比他们一家三口少。
厉赢风沉声道,“我先开药方,把药材准备好,尽快给洲洲接骨。”
因为接骨所需的药材需临时配制,他们几乎忙了一个晚上。
等到天亮时,厉书洲一身里里外外的伤才被处理好,小小的身板被包扎得就似一个人形茧子,除了眼睛、鼻孔、嘴巴外,就没一处露出的。
期间他也因为疼痛清醒了几次,但都因为疼痛又晕过去。
楚心娆他们没法替你承受,也只能在他清醒时鼓励他为他打气。
看着儿子背靠床柱坐在地上,厉赢风把他拉起来,安慰道,“虽然严重,但只要好生休养,一年半载就能痊愈。”
楚启临哽着嗓子道,“爹的医术我自是相信的,我只是心疼洲洲的遭遇,要是我爹也如此对我,身体再痛都不算什么,心里痛才是最难治愈的。”
厉赢风俊脸一黑,忍不住那手指弹了一下他脑门,“那是畜生才能做出的事,你拿为父和畜生相提并论?”
楚启临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腰身,“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跟你犟嘴了,你可别对我施暴,不然我一定会崩溃的!”
厉赢风一头黑线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