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去了一个几十号人的小帮派，给人家看场子，落得个清闲自在。后来这个帮派的几个玩意儿不争气，火拼的时候被人家灭了，我就又辗转投靠几个帮派，最后进入万能帮里混日子。谁知道这么个不起眼的帮派，最后居然接管了达凯城，呵呵，这么看来我还是挺有眼光的。”

少女撇嘴嘟哝道：“这哪里是有眼光？纯属瞎猫逮到死耗子。”

大家一阵哄笑，邵昌问道：“其他两人呢？”

孟老大趁着空隙儿，又喝了几口酒，惹得自己咳嗽不停。

“老高打从年轻时就是一副穷酸相，他选择去了一家银行上班。可他也不想想，兵荒马乱的，人们连饭都吃不上，谁有钱去存银行？结果没多久银行倒闭了，正好万能帮处在一个扩张期，需要补充各种人才。老高有知识，又有经济头脑，被崔金安拉去入伙。这小子会表现，很得崔金安的赏识，没多久就升到统领的位置。”

邵昌不解道：“你们是怎样瞒过政府和万能帮的？你躲在最底层的班组里出工不出力，蒙混过关还容易些。可是高大鹏做到统领级别，整天在崔金安眼皮底下，怎么能不露陷儿呢？”

孟老大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他接受了政府的‘异能归化’。”

“异能归化！”

尉迟素人突然大声道：“他当了叛徒！？”

“没有，他没有！” 孟老大语气低沉而坚定，他猛地灌下一口酒，嘴唇不停颤抖。

他看了一眼尉迟，下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你应该知道，接受异能归化虽然身份可以被帝国接受，但是活得别提有多卑微、多屈辱！对于我们这些异能者，背叛了民进党，无异于出卖灵魂！可是老高……他正是因为热爱自己的政党，才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小吉子眨巴几下眼睛问道：“老大，异能归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比在万能帮当马仔还不如吗？”

孟老大叹息道：“你涉世太浅，不知道也不奇怪。在北帝国境内，落在政府军手里的异能者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审讯关押折磨致死，要么接受异能归化生不如死！”

“选择后者，先要发誓与民进党脱离关系，全心全意尽忠超越党。然后要在公开场合，亲手处决三名被捕的异能者。最后还要在身体内被安装上微型炸弹，政府可以随时取走归化者的性命。”

“什么！”邵昌突然站起，怔怔地看着孟老大。

“昌哥哥，你怎么了？”少女关心道。

邵昌没有理睬少女的问话，追问孟老大道：“是不是在后背上还会安装一个开关，可以切断人的意识？”他突然想到了简墨。

孟老大略显讶异地看着他，说道：“那叫‘重启键’，怎么，你难道见过归化者？”

邵昌默默点头，咬牙道：“是的……可是既然已经接受了归化，为什么天域还会拿她去做试验？”

“为什么？”孟老大讥笑道：“哪有什么道理！？接受归化，杀了自己同袍，被民生党不容，只能做超越党的奴隶，连狗都不如！天域想拿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听话就给你按下重启键，清空你的意识；再不行就炸死你……”

“这帮渣滓，禽兽不如！”邵昌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众人亦是一阵沉默，孟老大又灌下几口烈酒，喉咙里发出的咕嘟咕嘟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这么说高大鹏之前被捕，被迫接受了异能归化，才被放出去加入万能帮？”尉迟素人问道。他进入万能帮较晚，对高大鹏的事情不清楚。

孟老大摇头道：“不是，他是主动向政府申请接受归化的。”

“什么！？”众人不可思议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