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主持的是一个中年人,衣服材料得体,手持折扇,彬彬有礼。
假小子势在必得,神情高傲,故意打了个哈欠,催促主持快些。
斗诗决赛另辟蹊径。给一炷香的时间,在一炷香内可对另外三人做一首诗词,对方若回不上来,则胜,题材随意发挥。
付离在底下已经摇头了。裴竹宜不解,“付离,你不相信他?”
付离叹了长气,师兄怕是不知道云意的诗品,“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裴竹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附和掉头“称赞”:“耳熟能详,适合孩童”
“他好不容易考得童生了。说什么也不说了。气得唐老爹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台上气氛开始浓烈起来。毕竟时间不懂等人,一炷香的时间,眨眼之间。香刚点起,唐云意突然敲鼓,众人目瞪口呆。这是神人啊。斗诗,就是对骂呗。
唐云意双手插腰,走到了假小子面前,“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旁。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底下顿时响起的男人们的欢呼声。假小子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不知所措,双手绞衣,嘴唇被咬得发白。对面的丑八怪猥琐又嚣张,她竟然头脑发白,无视反抗。时间飞快流逝,假小子被羞得眼眶发红时,鼓声响起,她败了下来。
她灰溜溜的下台,狠狠地瞪唐云意,朝唐云意无声道:“淫荡”
唐云意嘿嘿的无声发笑。要想取胜,就必须比他人更贱。
唐云意第二局对的是那位中年男人。他以悲伤的词调开头,“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中年人眨眼。他准备了澎湃昂扬的诗词,没想到被对方捷足先登。他想要打平手,就必须以同样的基调反击。
汗珠从中年人的儒帽里渗出来,他看了一眼台下一双双饱含热切的目光,心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