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怕陆珩礼,小时候父母出差在外,她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在陆家老宅度过的。
齐婳悄悄拉了一下阮宜棠的袖子,口型“嫂子,救命。”
她身侧的手轻轻拍拍齐婳的手背,但又咳嗽两声,“我觉得还是先请家里医生诊断一下,再商量后面的事情。”
男人从台阶下望去,眸中多了几分无奈和宠溺,又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表妹。
齐婳偷偷做了个鬼脸,又吐吐舌头,两只手挽着她的胳膊,“嫂子你不知道我哥那眼神像要杀人,幸亏有你,你可是我哥面前他唯一退让的一个人。”
阮宜棠微微勾唇,看了一眼已经大步离开的男人。
齐婳默默嘀咕一句,果然一物降一物。
——
客厅里气氛凝固,陆家的人基本都在,老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
向叔和医生刚进门互相看一眼,又看了看坐在老爷子旁边的女孩。
陆臻北目光严肃说:“楚医生,麻烦你这个时间过来,替她诊断一下身体。”
楚风遇大约五十来岁,跟了老爷子三十多年,看今日态度,他心里便有了底。
他走到齐婳旁边,“请您伸出胳膊。”
然后手搭上她的脉搏,几分钟之后,他脸色微微惊讶,又看了一眼齐婳,似乎她早已知道。
“楚大夫可确定?”老爷子淡淡的声音传来。
楚风遇点点头,“小姐腹中胎儿大约一个多月,身体健康,只是母体有些贫血,气虚不足。”
阮宜棠微微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正低头喝茶,像是早有计划和想法。
等向叔将大夫送走,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直接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齐婳,去祠堂跪着。”
齐婳一下慌了神,第一次看见外公发这么大的火,看了一眼自家表哥。
那人压根都没给自己一个眼神,嫂子也像没看见一样。
她只好三步一回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向叔突然急匆匆进来,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恭敬说:“祁家来人了。”
这时她又看了一眼自家老公,男人也望了过来,两人交换了眼神。
进来的祁老爷子哈哈一笑,颇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采,“老陆,看来我比你先抱重孙子。”
“哼,这个孩子要不要还八字没一撇呢?”陆臻北看着这两个一老一小的强盗。